居然是宴蓝。
“谢谢小庄总夸奖,我很荣幸。”一身学院风打扮的宴蓝走过来,对庄若人微微鞠躬,“庄总好。”
爷孙俩在一起,庄云流就得老老实实地让出这个称呼。
“来啦。”庄若人笑呵呵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你们俩玩,我跟校长还有事要商量。”摆摆手,不容置疑地走了。
庄云流:……
他今天的好心情到此为止了。
“你怎么来了?”庄云流瞥了下宴蓝。
“老庄总一周前让我写发言稿的时候说的,但我今天早上有考试,只能晚点儿到。”
“没问你这个。”庄云流抱起双臂,“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再骚扰我爷爷。”
宴蓝:……
他忍了忍,直言道:“可我确实想来,我也受过老庄总的恩惠,今天这样的场合对我来说就好像……”
“所以这就是你报答我爷爷的方式?”庄云流严肃地说。
宴蓝一愣,哎,庄云流又在想他自以为的追名逐利嫁入豪门剧本了。
“庄叔叔。”
身后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二人一起回头,一个小女生捧着个巨大的红蝴蝶风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
“这是同学们送给您的风筝,是大家亲手做的,希望您喜欢,待会儿操场上会有风筝方阵表演,您可以去看。”女生上前一步,诚恳地递上风筝,深深地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庄云流捏着风筝有些茫然,接着笑起来,幽幽地说:“其实我挺喜欢放风筝的,可以随意拉进或拉远,让风筝在忽然靠近的喜悦与骤然远离的失落之中煎熬。”
宴蓝可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无奈地说:“也许风筝只是享受飞翔的快感。”
“那我可以掐断线,让它坠地。”
如此这般地给了宴蓝一个眼神后,庄云流把风筝塞到他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蓝:……
不知道为什么,庄总现在在他面前好像连基本的冷静都难以维持了。
然而更加不冷静的还在后面。
学校的活动结束后,庄若人安排了在附近的一家温泉酒店里住一晚——
特意给宴蓝和庄云流安排的,只是提前告诉了宴蓝,却没有告诉庄云流。
庄云流理所当然地火了。
但在庄若人面前他只能憋着,表面听话地目送庄若人被司机载着先走,自己则按照分配开车带宴蓝去,当有限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终于不用再掩饰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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