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愣了愣,实话告诉他:“不是。”
“是我去过那套么?”他又问。
“是的。”
“为什么要自己谈,”小兔子歪着头,“房东漫天要价?”
“没有,”隋仰对他解释,“我以前着急用钱去垣港,现在的房东没压价付了全款,给我们帮了不小的忙。后来我想高价把房子买回来,他们孩子在附近上学,不愿意卖,我也不想强求。
“去年房东家孩子上了大学,他们也想换一个新一点的小区,终于松口了,但他们家里不缺钱,所以还在犹豫,我想自己来谈,更有诚意些。”
隋仰没和人说起过这套房子的细节,连他的母亲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但是询问的人是谢珉。哪怕他们的关系被隋仰结束得那么丑陋,隋仰也笃定的知道谢珉是了解这些的,谢珉会听,所以他说得很完整。
乐高小兔温顺地听他说话,又轻声提问:“都十年了,他们是不是重新装修过了。”
“嗯,他们一买就重装了。”隋仰说。
“那和以前也不一样了。”谢珉的声音变轻了。
隋仰没说什么,碰碰他冰冰凉凉又小的长耳朵,问他:“我去洗澡了?”
“好吧去吧。”谢珉又在桌子上跳了几下,无思无虑地准许。
第5章
早晨,谢珉被隋仰和中介打电话的动静吵醒。
“我下午三点到晚上有事。”
他听到隋仰模模糊糊的压低了的声音,睁眼环顾四周,却没看见隋仰的踪影。
迷迷糊糊地往床边挪动着身体,床单有点滑,挪了几下,他没有防备地从床沿滑了下去,“唰”的掉到地上。
酒店的灰地毯是短绒材质,十分柔软地接住了他。他四肢着地,趴在地毯上,摔得清醒过来。
“今天午饭有空,”隋仰还在打电话,说话声很轻,像怕吵到人,“我没问题。”不过仍旧不在谢珉的视野范围内。
由于曾出过事故,谢珉仔细检查了自己四肢的牢固牢固程度,才一蹦一蹦地往床尾跳去。没跳多远,他看见了隋仰。
对于只有几厘米高的谢珉来说,隋仰高大得很不像话,像座通天巨塔。他穿戴整齐,戴着耳机,在屏风后的沙发旁,面向窗站着,告诉对方:“我下周再来余海的可能性不大。”
“行,房东要是有空,你告诉我。”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谢珉没有开口说话,安静地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隋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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