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蒋飞白打我!”景随从容的身法立刻切成慌乱,躲到班主任身后,“他从食堂一直追我到教室,呜呜呜……”太可怕了QAQ
景随的班主任是蒋飞白班的数学老师,在学生眼中属于严肃凶恶一类,还是很能唬人的,他沉下脸看向蒋飞白,后者瞬间就有些气短,局促地停在原地指控:“是他先嘴贱!”
方老师怒了:“不许骂人!”然后温柔地看向景随,“别怕,老师在,倒底怎么回事?”
蒋飞白:……艹啊!
远远看见何宙两人赶来,景随立马站出来反驳:“明明是你自己吃饭不捡餐具不收拾桌面不架凳子,我提醒一下而已,你居然要打我,嘤嘤嘤太不讲理了!”
方老师:“?!”
蒋飞白气急:“你他妈胡说……”
“喂同学,”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拍了拍蒋飞白的肩膀,几人看过去,只见来人别着学生会红袖章,明显是高年级纪检员,他缓几秒把气喘匀,向方老师问个好,然后不满地看向蒋飞白,“你几年级几班啊?不收拾饭桌还跑的那么快,优秀班级评选要扣三分哦!”
蒋飞白:!!!!我、我TM……
景随听着班主任安慰和学生会训人,背在背后的手冲何宙二人竖起大拇指。
六中老大教训人也只是生活小插曲,他更明面上的身份是学霸,晚自习铃一响,立刻中断一切题外活动,自觉回到座位,拿出练习册,打开笔帽,虽然半晌没写一个字,但架势让讲台上的老师非常满意。
忘记蒋飞白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只要没看见就行。
景随第一节 自习只写了两道题是因为,他突然想起尧逸呈了。
也不算突然,自从分开他就一直隐隐有些担心:尧逸呈家里能拘*禁一个人,甚至弄残他、把控他的婚姻,明显不是些好相与的。让尧大可怜那样柔柔弱弱战五渣的人独自面对一群豺狼虎豹,真能没事儿?
景随在草稿纸写写画画直接把平均压强算爆了表。
他拿出语文试卷。
从尧逸呈回家到现在,约有两个多小时了,无论怎样事情总有些眉目了吧?
现在到什么阶段了?
家里人会逼他就范吗?
用什么手段?
景随眉头紧蹙,他直觉尧逸呈不会屈服,但不屈服就意味着更多折磨,上位者不择手段、贪图享乐的腐败现象让诗人心中愤懑,却又无处发泄,在看到眼前萧瑟的秋景时不禁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果他握在手中的不是中性笔而是权势,如果他足够的真正的坚强,就不会千百年仅留下几段离骚、几句绝唱,而是一个文谏武战的传奇……
……
……??
写的什么。
第一节 自习下了,景随借夜色掩护走到操场花坛,找个角落坐下,又再想了想,掏出怀里的纸条,将上面的十一位数字输入手机。
“嘟,嘟,嘟……喂?”对面是把男嗓,隐约还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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