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景随又停下,回过身,那叫个姿态不羁眉眼挑衅:“闻九枝从来只懂忍辱负重,随波逐流的另有其人。不过我想了想,你口中的那个闻九枝,倒确实为你量、身、打、造。”
卫子瑜气抖冷,景随却已经关门走了。
他怒气冲冲地站在导演和制片面前:“他这样子配和我争么?教养都没……”
“哐当”
尧逸呈专心致志盘轮椅下台阶,由于操作危险导演赶紧上前扶,却被抬手拒绝:“咳咳咳,不用,你们忙,我只是去散步。”
导演:“……”
游逍起身,主动推着尧逸呈往下走:“我正好也去。”
两人路过卫子瑜时,后者无人察觉地瑟缩了下,尧逸呈倒很普通地揣着手娇娇弱弱,他身后的游逍却在那两三秒冰冷的看着卫子瑜——嘴上是笑的,眼神毫无温度。
可能游逍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卫子瑜想,只是他平时在镜头外太淡泊柔和 ,偶尔这么安静地看着人,总会有些诡异的可怕。
出了会议室游逍就松开轮椅,礼貌地说了声“请自便”,走了。
尧逸呈才不管他,带上口罩径直去了会客室,推开门果然见景随在那坐着,旁边一男一女围着他叽叽喳喳。
“咣咣咣”尧逸呈敲门引来他的注意,在对方看见自己后勾了勾手指,然后先一步倒车出门。
景随呼一口气,起身跟过去。谢奇致和那姑娘被晾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尧逸呈顺着走廊一路挪到楼梯口,指着楼梯拐角房门紧闭的小阳台:“我要去那。”
景随挑眉:“你不是能自己下楼。”
尧逸呈马上低头捧脸:“呜呜,抛夫弃子。”
景随笑着嗐了声。
然后上前推“夫”,好在这轮椅有辅助上楼的工具,倒是不费劲主要麻烦,半截楼梯花了近五分钟。
到了地方拉开门,瞬息间热浪、阳光和熏风一同涌来,景随顿感身心舒畅,靠上门框问道:“怎么着,有什么说法?”
尧逸呈把自己挪进去,关上门,仰头看景随,忽然有些正经:“我捡垃圾回来了。”
景随愣了下,条件反射说了声辛苦,然后才纠正道:“你随身带着游戏机,捡什么垃圾。”
尧逸呈垂眸伤感:“在那些狠毒的人手底下谋生,就像从垃圾堆里翻找食物一样……呜呜……”
景随看他一身残疾,又被夺了财产,无家可归的,也不忍心多说什么,对尧逸呈来说这大概的确是从云端掉进了泥里。
景随沉默 ,尧逸呈这才又问:“景哥刚刚是在演戏么?”
景随掸掸身上的灰:“剧本上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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