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逸呈不与他对视,反而对着律师黯然道:“他赖账。”
孙骅和助理:???
他们求助地看向张文晰,后者这时才开口,还是很简略:“尧逸呈是冀景最大的股东。”
孙骅刚刚风干的冷汗刷的又来了,这回却是很难收场。
他当然知道冀景,这是当初张文晰与他们谈投资时代表的投资公司,刚刚成立,张文晰说只不过是他投资借用的空壳,连理事会都没有。
孙骅边暗示助理给公司打电话,边提出质疑:“冀景与我们签协议是在六月底,那时候的冀景不用对尧先生负责吧?”
孙骅记起尧逸呈七月初才回国,他想说见胜借冀景的钱跟尧逸呈没一毛的关系。
可这回他说完不是尧逸呈出口反驳,对面另两个生面孔中的一个道:“您不如往后翻,冀景的注册资金就是尧先生出的。”
孙骅掏出手绢哗哗往后翻,看见那份工商盖戳的文件后,抹了抹头,挣扎道:“可当初是张先生……”他自己闭嘴了,那文件后面写着,张文晰是公司执行人,当然有权利作为代表与见胜签协议。
助理打完电话回来,孙骅感觉自己清醒不少,想起什么突然变得底气十足,笑道:“尧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张总跟我们签了协议,冀景三年内资金不能撤回,且投资按定利0.14%增长,与股价增值无关。别说现在不能拿回钱,三年后也没多少利润。
呵呵,见胜非常感谢张先生无私帮助,但尧先生可能还不知道这点?哎哟,贵公司内部事务我们也不便多问啊……”
回想当初,正是张文晰一系列散财似的操作,才让见胜毫不犹豫选择与他合作,合约签的那么死,见胜怎么会被坑?
当时张文晰说:“我不过是个普通影视人,看见产业兴荣就满足了,挣不挣钱的无所谓。”
瞧瞧这觉悟,很令人信服!
孙骅说完,张文晰坐一旁不说话,尧逸呈也没开口,对面一片沉默,他就笑了起来,挺直腰背翻到张文晰和见胜签的散财协议那里,食指点着白纸黑字:“你们看,个人投资三年定期,甲方见胜,乙方张文……”
孙骅说着突然一愣,手中文件啪地拍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你们玩我呢?!”
张文晰笑:“孙总别生气,协议在这我当然不撤资。”
尧逸呈接着道:“我撤。张文晰代表投资一亿,其中两千万他个人,八千万冀景投资,也就是我的,两千万他散了,但我的我要拿回来。”
孙骅冷笑:“也不过是八千万,你以为见胜拿不出这点钱?”
他正说着话,身后大门再次被推开,屋外的热浪卷到他背上,让他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见胜离这不远,它的总裁赵胜刚带着律师赶来了。
赵胜刚拍拍孙骅的肩膀,和和气气一通招呼,众人一扫之前剑拔弩张,重新落座,当然,尧逸呈从始至终就没起来过,此刻正在打毛衣。
赵胜刚看向尧逸呈律师身旁,特地招呼道:“刘代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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