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信抬头看一件景随,有点纠结。
“不弄清楚背后什么势力,我经纪公司想帮忙都没处下手。”
景正信急道:“可是我们只签了说拿钱走,不找你就行……”
景随敏锐地捕捉到字眼,几步走到景正信面前坐下,伸出手:“协议在哪,给我看看。”
景正信在裤子上焦躁地擦擦手,半晌才起身走到床边,掀起床垫拿出一叠打印纸,便整理边道:“你妈走的时候特意说要藏好,别让你知道的……”
景随嗤笑:“你就听她的吧。”
景正信把保存完好的协议递过来,还有点担心道:“跟我们签协议那个人姓尧,说自己是我国首富尧家的。”
景随拿起协议看向封面,唯一两个需要签字的地方写着三个人的名字。
甲方:石隽巧、景正信,
乙方:尧逸呈。
尧逸呈的字一直都不是龙飞凤舞的那种,不多的连笔间总透着一股规整的秩序,好似一个人有着飞扬的思维兼并严谨的行动,三个字写下来沉稳不失潇洒,清晰好辨、赏心悦目。
景随的目光停在那三个字上,整个人陷入了毫秒的停顿。
心中“果然是他”的落定,和“他为什么”的诡异空茫,像河水汇海,分出了互不相容清晰的界限,导致景随都不清楚自己是释然是难过。
他翻开协议大致浏览了一遍,尧逸呈确实在协议里要求父母消失在自己的生活,并且不允许联系,给出的条件是,提供充足的生活费用,解决出行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并且不限制他们离开后去哪里做什么。
景随睁着眼睛,满脸疑惑而茫然,从这份协议看起来,尧逸呈对父母唯一的要求似乎就是,远离自己罢了。
可是,为什么?
他翻到协议最后的落款,日期是今年阳历七月七号。
景随抬眼思索,又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找到七月七号那天晚上写的东西。
“见了尧逸呈,
态度非常随意,没给面子,
不错,这才是酷哥该有的反应,继续保持。”
“也不算很没礼貌。”
“被记恨可能性50%,不见面最好,如果再见以不得罪不示弱为准。”
“见了尧逸呈的司机。
……
陈旻……”
他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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