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喝酒,”岳人歌道,“罐装酒的赏味效果,跟即饮酒不一样。这些酒都是一个小时前装好的,你负责尝尝看,现调的和封装的,有什么区别。”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细致点。”赵升焉想了想,道,“你不妨多做几款酒,按时间和储存方式设计变量。咱们选出最适合的罐装酒、储存时长和储存方式,如果可行,咱们就合力推广一波。”
赵升焉也是理工科出身,到了关键时刻,设计变量做实验的DNA就发动了。
酒吧就算不开了,酒也要喝。生活如此艰难,但还是要坚持过下去。三个人在略显凌乱的小屋子里达成了合作的共识,虽然不知道这份事业有没有前途,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这么做了。
回来的路上的车辆并不多,稀稀拉拉地两三辆,在花都的冬日,非节假日的下午时分,这样的冷清确实有点儿过分了。车辆一路缓行,因为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一切都不自觉地变慢了起来。
李牧开着车,心里却自犯嘀咕。赵升焉什么时候跟岳人歌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俩虽然理论上是该有交集,但在李牧的认知里,他们两个就是大写的“不熟”。
“最近我跟老赵挺经常聊的,”岳人歌说,“你走之后,我跟他吵了一架。”
“你跟他?”李牧有些诧异。
“嗯。”岳人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跟你关系不错。之前你俩就认识。那时候我以为,你去参赛多半是他挑唆的,对他没什么好感。”
一开始岳人歌以为,赵升焉对李牧是有点意思的,多少怀着一点敌对的心理。即便两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作是同事关系,工作上的交集也有些,但一直没法亲近起来。
反倒是李牧离职之后,他们真正地有了更深入的接触。
岳人歌才知道自己这是把人误会得深了。
吵了之后,又聊。聊着聊着,不免喝了起来,说了些掏心窝子的真心话,两个醉鬼最后踉踉跄跄,称兄道弟做了朋友。
“老赵这个人,重义气,又有傲气,”岳人歌说,“能看得起的人不多。他跟我说,除了梁川,他在这行里接触过的,能看得起的就是你了。”
李牧还不知道赵升焉私底下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不免有些赧然,又听岳人歌说:“我承认,是我心胸窄了。一直都是如此。包括之前……比赛的事情。”
李牧心头微微一跳,这件事他一直不愿再去想,不愿再去提。即便现在面对着岳人歌,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恶感,甚至好感依然更多,但那场中途废止的比赛,给他的创伤依旧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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