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升焉三天没出门。打得不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能有什么力气,他年轻,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但皮肉伤也得养,几个朋友听说赵升焉跟父母亲彻底闹翻,还吃了顿竹笋炒肉,都来看望。
赵升焉懒懒散散趴在床上,指挥几个好友帮他给王德福喂食铲屎。也得亏王德福长得可爱,大家为了撸猫,也常来。
一时间,赵升焉的狗窝门庭若市。
“真分啦?”文与海有些诧异,一边帮赵升焉拆了粥盒,一边问,“我还以为你们起码得坚持个半年。”
赵升焉“嘁”了一声,“你小子还装呢,我妈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把我的事抖搂出去?”
文与海大喊冤枉,又道:“我还以为你早跟你妈说了呢。再说了,阿姨多少年的道行,我们这点没修炼成形的小妖小怪,能斗得过她?要我说,你就是太高调了,玩当然要背着父母玩,何必非得四处张扬……”
赵升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是玩。”
文与海讶异,“怎么,你还来真的啊?”
赵升焉看着他,“不行吗?”
文与海沉默,过了一会儿,把粥送到赵升焉手边,“自己吃吧,有手有脚的,我可懒得伺候。”
赵升焉接过粥,开始喝。
“我没什么资格说你,”过了一会儿,文与海道,“但这事吧,一开始你就不占上风。我们这些人,看上去个个有能耐,实际也不过都是靠父母输血供着。要是哪天爹妈不高兴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赵升焉沉默,但不代表他没有在听。
“你错就错在,时间太不巧。我们都知道呢,你想自己出来单干,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瞧瞧。但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你也说了,靠父母输血供着,毕竟不自由。”
文与海笑了,“所以说,世间安得双全法?没有的。你也好,我也好,都一样。要自由,就不能享福;要搞事业,就搞不了恋爱。我看那小梁,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一定是讲感情的人。不是说你们俩不合适,就是你俩遇见得太早了,就差那么一点,所以难成。”
文与海最近喜欢看一些情感小说,说话都有些神神叨叨。赵升焉把粥喝完了,将剩下的空盒子放在他手上,“兄弟,劳驾。”
文与海骂骂咧咧,帮他收拾好了。
“我走了,”临走前,他敲了敲赵升焉的房门,“等你伤好了,再一起出来玩。”
文与海走了,只听见客厅里轻轻“嗒”地一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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