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逗是吧?景澄沉默两秒,再次走近,声音透出冷淡。“头发哪儿染的?”
“小林理发店。”既然是邻居,搞好关系比较重要,陆辰想走社交心机那条路,“小林说200块给我染,结果没染出来,我自己调的染发膏才……我艹!”
没等说完,陆辰脚腕一紧,愣是被景澄拽下了墙头,敢情这个巴掌脸是给自己下套呢。好在他平衡能力尚佳,没摔成狗吃屎,但还是躺在了松软的泥土里,姿势非常安详,零食在身边散了一地。
“还顶嘴吗?”景澄蹲下了,这一次视角变成了俯视。
陆辰摔得有点懵,眼前都是萤火虫般的金星,看什么都是虚的,但懵然状态还是伸出右手,用自己的手去比对景澄的脸,笑着感叹:“果然是巴掌脸啊……”
下一秒手腕就被扭了,扭得非常用力,几乎用上了扭断骨头的力气。陆辰也不着急反抗,安详躺平还装起了可怜:“等等,我还没分化,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啊?”
“谁欺负你了?再多说一句狗牙给你掰了。”景澄看到了他的虎牙,松开手腕之后又薅了一把他的头发,“染的什么色,难看死了……玩儿什么纯欲风呢?”
话是这样说,可景澄心里已经开始给他打分了,粉头发不是谁都能驾驭,这小子……还行。
“不带外形攻击吧,我会伤心。”陆辰笑着回答,他是弱水三千可哪瓢都想取的主儿,躺着就聊上了,“你刚才拽我下来,现在我摔得起不来,你再不扶我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哇,死了啊?这么脆弱?”景澄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万花丛中过,别人片叶不沾身,他哪片叶子都想薅一把。
“谁让我走纯欲风呢。”陆辰点点头,等着他拉自己起身,只见景澄起身了,走向绒花树下的自行车,将什么东西拿了过来。
随后,景澄又蹲下了,将一块破抹布郑重其事地盖在了陆辰的脸上,表情很是肃穆,然后起身回了老戴修表铺,轻轻地带上了门。
陆辰躺在地上,一只蛐蛐跳到他身上来,整个人又纯又欲又安详。
回了家,景澄先去拿烘干的校服,准备明早熨平穿着上学,别看现在是花衬衫大金表,上了学还是风纪委员呢,管你什么信息素干扰,beta自巍然不动。爷爷早已休息,他动作很轻,洗漱完躺到床上不自觉地摸起手机,打开了贴贴。
看了一眼之后,惊坐起。
Wyman竟然发动态了!
自己和Wyman能加上贴贴纯属意外,当初拜托别人抢了一张限量CD,就是那张Wyman签名的架子鼓练习版本,很便宜,却很不好买,因为Wyman说其中一张CD盒里会有自己的贴贴账号,随机加一位幸运歌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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