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瑾瑜余光瞥见他没动弹的身影,疑惑地抬起头,道:“咋了,还有啥事?”
张信礼问:“你……现在觉得还好吗?”
他几乎每天都会这样问他,一天问好几次,跟给老佛爷晨昏定省似的,林瑾瑜道:“很好啊,怎么了?”
脱离了二十四小时高压而令人窒息的家庭环境之后,情绪不上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异常,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能看书能学习,也能和张信礼正常相处,甚至偶尔还会讲个笑话……跟情绪上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就问问,”张信礼道:“如果你感觉不太好,不要藏着,一定要跟我说。”
“知道了,饭泡粥(啰嗦),”林瑾瑜坐没坐相地躺在椅子背上,拿腔拿调地用四川口音道:“哦~你们那儿喊批话多是撒?”
张信礼原本已经穿好鞋要出门了,看林瑾瑜这欠弄的样儿,忍了再忍没忍住,回身冷不防从背后突袭,隔着椅背一把箍住他脖子,道:“再开腔给你一倒拐。”
“咦咦咦咦咦——”林瑾瑜扭动道:“撒开,喘不过气了!窒息了!”
“刚不是很嚣张吗,”张信礼松了点劲,手臂挪开,改用虎口蹭着他下巴:“这么一会儿就怂了。”
“谁说我怂了,”林瑾瑜握住他的手腕,半是反抗半是顺从地佯装扔他的手:“我在这儿控诉你的强权暴政你听不出来?”
他刚刷过牙,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张信礼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什么强暴?”
……好家伙,掐头去尾还能这么听,整个一汉语新纪元啊。
林瑾瑜笑了下,开玩笑道:“强暴你,现在就把你摁床上去,这样那样,再来各种play,蒙眼监禁浴室正装,让你喊个没完。”
他说着说着入戏太深,还真自己敬业地演起了demo:“像这样……嗯……嗯……啊……别……”
张信礼喉结微不可闻地动了动,林瑾瑜越演越觉得好玩,还逼真地加入了点喘息,开始故意像受不了了似的喘鼻音,他柔软的掌心贴着张信礼线条明显的前臂,不经意的滑动间带起些许痒意。
这玩笑开得看起来还挺来劲,林瑾瑜造作了好半天也没停,他刚要憋不住笑出来,就感觉张信礼的手动了动,手指沿着他的颧骨往下,四指指尖划过他细嫩的颈侧,拇指则不经意似的蹭着他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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