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林瑾瑜被他发了脾气也没生气:“我不干什么,出格的我都不干,就只跟着别人一起玩玩游戏,我问过了,不当主角随便玩玩也行,就是钱少一点,你不喜欢我就敷衍点,就算没人给小费也没关系。”
他说:“我爱你,好吗,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张信礼的目光时而看向左边时而看向右边,他还是很焦躁,不安心,他骨子里就是个没安全感的人,从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是这样,所以一开始他才会想用那种让人误解的方法占有林瑾瑜,发乎于本能,很幼稚,很原始,却源自于爱。
爱有时会驱使人做傻傻的、不理智的事。
林瑾瑜也知道这么三言两语大概没法说服他,他把鞋换了,拎着东西示意张信礼先走到客厅去,道:“进去说。”
张信礼侧身让路,跟他一起走去沙发边,脸上神色很复杂。
林瑾瑜把鸭脖鸡爪还有啤酒都放到矮茶几上,也不坐沙发,直接穿着袜子在木地板上屈膝坐下来,随意地喊张信礼,让他也坐。
窗户关着,此刻没有灯,更没有空调,木地板虽不如瓷砖地沁人,但深冬时节坐上去仍让人觉得发凉。
“过来点,”林瑾瑜说:“挤着坐,不然冷。”
这房子没餐厅,这个高度正好可以把茶几当个小桌子,吃鸭脖喝啤酒,张信礼听他话挪近了点,林瑾瑜“咔”开了两罐啤酒,把其中之一推到他面前,问:“冷不,要不要给你热热。”
张信礼静了几秒后接了,有点闷地说:“不用。”
“其实我也不想工作,想每天混吃等死,”林瑾瑜见他接了,也不多矫情,转过去看着因为没电而漆黑一片的电视屏幕:“可我想帮你……也不是帮你,”他喝了口啤酒:“帮我自己吧,生活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是你一个人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看向右边冰箱上密密麻麻补丁一样的便利贴,那上面全是各种备忘,五颜六色贴了半个冰箱,粉色的上面写着“水电费300待交”,蓝色的上面写着“年关,蔬菜涨价”,金色的上面写着“考研倒计时XXX天”,绿色的上面写着“老家2000元待汇款”,除了这些,还有紫色的、橙色的、黄色的、白色的……林瑾瑜第一次感叹原来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多种颜色。
张信礼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喝着酒。
“我也想过找别的活儿干,”林瑾瑜也不管他不出声,只自言自语一般道:“但是我没用,你愿意干的活儿我看不上,想去做家教,人家也不要。”
在小点的地方以林瑾瑜的水平,就算专业不对口,找个补习英语、数学的活儿应该也绰绰有余,可这里是上海市中心,就像非师范生在上海几乎不可能找到在职中学教师的工作,这里的教辅机构也不缺专业对口的老师,复旦、交大近在咫尺,比价格他比不得那些名校毕业的大三大四学生低廉,比经验他又比不过那些毕业多年来上海打拼的沪飘外地老师。
林瑾瑜原本也可以上本地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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