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的记忆有点空白,在车轮战的夹击下他基本处于一个喝断片的状态,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没印象,就更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了,他唯一清楚的是——是他自己一路迷糊回来的,张信礼绝无可能去接他。
真难受……林瑾瑜干呕了几声,忍着眩晕和胃部的不适感下床。
厨房锅里煮着一锅小米粥,家里没有小米,不知道这锅粥是怎么变出来的,林瑾瑜加糖吃了两碗,又折返回房间把瓶盖里的药吃了,觉得没力气,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躺了半天才起来看书复习。
明天周末,是原本他和张信礼约好了一起去超市的日子,林瑾瑜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态度,自从住到一起,两人大大小小吵过好多次架了,有时候约好了一起玩或者看电影什么的,可因为吵架就赌气放彼此的鸽子,完了又开始后悔怎么那个时候因为那屁大点的事就没去了,太可惜。
……算了,还是请个假吧。
一夜过去,昨天的事儿就淡了许多,林瑾瑜没什么感觉了,那锅粥让他胃里暖暖的,也不再有恶心感,他就觉得昨天吵的几句也不是多大的事——他总是这么觉得,林瑾瑜不大记仇。
新人是不给安排轮休的,夜店节假日正是营业的好时候,也不放假,林瑾瑜想要过个人生活就只能请假,虽然会扣点钱吧,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就请个假吗,他以为就一小事,随便跟店里说一声,口头打个报告也就是了,可事情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张信礼要上班,整个白天都不会回来,下午,林瑾瑜提前一个小时出了门,准备趁客流还不大的时候找店里请假。
他本来想找那个把他签进来的棕黄毛,结果找了半天找不见人。对他而言,部门经理属于顶顶头上司,当然不是他喊一声就自动过来的,林瑾瑜熟悉的也就是休息室和他常去的那几个卡座,对别的地方比较陌生,兜兜转转了半小时仍一无所获,最后终于在后台某地找到了正跟女舞者侃大山的棕黄毛,结果他刚把这事儿一说,对方却夹着雪茄表示:这种小事他不管,让林瑾瑜找他们组组长报备就行了。
林瑾瑜无奈,只能回过头去找胜哥。
“胜哥,”他说:“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你先……哎,那边那个,小韩,过来,把这个送到A……哦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林瑾瑜道:“我明天想……”
胜哥却又扭头:“哎呀,说了单子一定要保管好,你这怎么回事,找本新的,对一对……”
胜哥正在整理名单跟昨天的业绩,交代别人今天的安排,看起来十分忙碌,林瑾瑜说三句他一副两句没听清的样子,总和别的员工说话。
“……”林瑾瑜十分无语,但又没啥办法,只能挑空继续说,这样一直重复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他才终于把这点原本一分钟就能说清的事说完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