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眼珠子和探照灯似的,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就是绕过她,不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有丝显而易见的局促。
诗涵换了长裤,又把毛衣套上,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狡黠笑道:“弟弟,你该不会是处男吧。”
“……”林瑾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怎么说呢,好像不是……嗯……也可以说是。
“这我咋答,”他道:“别逗我了,赶紧吧,一会儿被抓了。”
“这有什么,”诗涵说:“又不丢人,是什么就怎么答咯。”
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林瑾瑜就不可能回答这个,诗涵本来也是跟他开玩笑,看林瑾瑜这样笑死了,没再问,领着他走小门,也不避人,碰见同事就打招呼,一路正大光明走出去。
她在这儿算基层老前辈了,说话做事的度不是林瑾瑜一个新人可以比的,林瑾瑜知趣跟在她后面,准备安安分分履行自己请顿夜宵的承诺。
因为是提前溜号,想着不会占用多少时间,不存在晚回家的问题,他也就没特意和张信礼说。
林瑾瑜这工作特殊,他俩的作息时间几乎整个都是错开的,一个休息的时候另一个刚好工作,假如不刻意制造机会,连句话都说不上,张信礼为了迁就他,这段时间睡得都比较晚。
抱着早吃完没准还能比平时早回家的想法,林瑾瑜跟着诗涵一路出了门,兜兜转转找了家苍蝇馆子吃烧烤。
“你对上海的路很熟悉啊,”两人坐了,诗涵看他走得驾轻就熟,混不似无头苍蝇乱转的样子,问:“在上海上学?”
林瑾瑜就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虽然不能说对整个上海了如指掌吧,可大概的主路当然是清楚的,他拿了筷子和碟递给诗涵,想敷衍过去,道:“没有……多走就熟悉了。”
诗涵却没止住话头,接着问:“那是来这边很多年了?你年纪也不大啊,是职高毕业吗?”
墙上画着至尊宝和紫霞仙子的手绘墙画,林瑾瑜说:“不是。”
诗涵道:“你哪儿人啊,没事,我也不是本地的,不跟上海人一样歧视外地人。”
林瑾瑜有种膝盖中箭的感觉,心说上海人什么时候歧视外地人了。
诗涵说:“我是北边的。”
林瑾瑜道:“哦,我四川人。”
撒谎就要统一口径,他已经跟宁晟凯说了自己是四川的,都在一个店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别哪天漏了。
诗涵似乎对他挺感兴趣:“在遇到你之前,我都不认识四川人唉,你们那儿是不是很多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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