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他听到黑暗中蒋昼叫他的名字。
他当时太慌了,慌到立刻开口说:“别叫我!”开了口,后面的话仿佛说出来也容易些了,“只是帮忙而已,你别想那么多。”
身旁的人沉默了,而慌乱的南陆也趁机将蒋昼的手打开,闷头钻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上他趁蒋昼在浴室洗澡偷偷溜了——蒋昼每天早晚都要洗澡。
等下了楼,南陆才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像生病了,去最近的药店测体温的时候,他看到马路对面蒋昼的身影。
蒋昼似乎在找他,眼睛到处看,而南陆当起了缩头乌龟,他不敢接蒋昼的电话,只回了一条短信,“我自己去上班了。”
本来还有点愧疚的,毕竟蒋昼还跑下来楼来找他,但在南陆发现自己发烧后,那点愧疚彻底没了。
都是蒋昼的错。
他必须找点旁的情绪来掩盖自己很乱的心绪。
一整天南陆都在走神,还好今天他不用跟森哥搭档去电台直播,可以写一会文案想一会蒋昼。
南陆的感情经历并不丰富,虽然读书的时候没少被人追过,但他那时候都觉得那些追求者都很肤浅幼稚,他喜欢成熟的,以致于一看到外貌优越又明显是精英人士的徐知休,就对人一见钟情了。
可经历了徐知休后,他又开始害怕这种成熟的。他跟徐知休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他看不懂徐知休的英文医学期刊,跟徐知休参加他的那些朋友聚会,自己也插不上嘴。
有一次他听懂了,因为他们在讲一件医院的趣事。
说的是有一次手术病人是丙肝患者,大家进了手术间就互相提醒,结果其中一个医生进来,他被提醒后,反问一句:“饼干?饼干在哪里?”
这事还没结束,后来主刀医生戴了两层无菌手套做手术,结果手术的时候手一抖,手术刀划到了手。因为划到手,那医生一紧张,刀都飞了出去,差点弄伤一旁器械护士的脸。
幸好的是里面那层手套没破,护士的脸也没出事。
当时南陆听了后直乐,回去的时候还在笑,他觉得故事里的两个医生都太逗了,一个把丙肝听成饼干,另一个医生胆子太小。他回到家后想问徐知休知不知道那两个医生是谁,是不是他们科室的,结果徐知休没等他开口,就批评他今晚表现不佳。
“这种手术间出的差错值得你笑那么久吗?”
南陆不敢笑了。
徐知休跟他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他喜欢的,徐知休看不上眼。比如他爱玩的游戏,他的那些朋友。但徐知休一定程度也纵容他,只要徐知休在家的时候,他不打游戏,不跑去跟那些朋友玩,徐知休就不会生气。
而蒋昼。
南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蒋昼比较准确,蒋昼比他小了足足五岁,初见面的时候觉得这家伙好冷漠,后来觉得幼稚,还有点暖心,再后来——昨晚他在蒋昼身上感觉到侵.略.性。
他意识到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男孩子也属于男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会依照本能行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