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晃了晃蒋昼握住他手的那只手臂,撒娇一般说道:“你爸爸那边忙,应该没有时间见外人吧?”
之前就说过了,蒋昼很难吃得消南陆的撒娇。虽然这次撒娇没有上次醉酒厉害,可现在是在情敌面前。
蒋昼眼里笑意更深,酷弟弟模样要彻底维持不住了,“没事,我爸还是能抽出五分钟见见你前夫的。”
徐知休听不下去了,也站不住了,他脸色几乎到了发青的地步。
他在南陆面前永远是居高临下的,他习惯南陆以及其他人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而现在……
徐知休不认为自己是输了,他觉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一定是在撒谎,就算没撒谎又如何,不过是靠父母庇佑长大的花架子。
他决定先离开这里,先把这个男孩的底细摸清楚。
徐知休刚转身就被叫住。
“站住。”身后传来蒋昼懒洋洋的声音,“您招呼都不打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徐知休牙关咬紧又松开,侧过脸,“你还有事?”
“当然有。”蒋昼声音冷下去,“上次欺负南南的人是你吧,沙发上的绳子也是你用的吧。徐医生您这人还真有意思,离了婚还三番五次过来找南南,以为南南是你个人所有物吗?想当不要脸的小三也看看你那张老脸有没有资格——”
话音没落,蒋昼挨了恼羞成怒的一拳。
而他等的就是这一拳,轻笑着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他现在还手至少是个双方斗殴,如果他爸的律师努努力,就是正当防卫。
徐知休其实算得上正值壮年,可他再怎么样也打不过从小练泰拳且今年才十八岁的蒋昼。
当他被扭住手臂摁在地上的时候,羞辱感比起疼痛更让他头晕目眩,尤其是当他跟南陆吃惊的目光触碰到。
眼镜被打碎了,他从喉咙里发出嘶鸣声,想将用膝盖压住他的蒋昼掀翻,但痴人做梦。
蒋昼用标准擒拿术控制住徐知休后,转头对南陆勾勾手,“来。”
“来什么?”南陆从没见过徐知休这个样子,他现在感觉世界观受到冲击。
“打他,我记得你跟我说你跟他离婚前,他打了你一巴掌,现在还回去。”蒋昼抬起下巴,他这样子莫名让南陆想伸出手指挠一挠。
蒋昼说的是他们第二次见面那次交谈,那时候他们还很不熟,他把蒋昼当成不会再见面的垃圾桶,把心里的苦闷全部倒给对方,那时候蒋昼反应特别冷淡,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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