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取外号 Fàdìàиχìàǒsんυǒ.c(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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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们小小年纪就懂得拉帮结派了,一班分成了两个小团体,一到下课跑出去疯玩,小团体互相看不顺眼,有时还会打起架来,小朋友们带着伤回家,自然引起了家长的重视,第二天拉着孩子找老师来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赵安铭。

第二天课上,两队的领头人赵安铭和吴聪被点名批评,钱秀秀让这次参与其中的男生都站起来,小朋友们不太会撒谎,在老师的逼问下,整个教室的男生都站了起来,除了第一排的江夜。

江夜是班级里个子最小、最瘦的男生,而且他一下课从来不离开位置,还总是看些怪书,写看不懂的字,大家都不爱跟他玩。心里也有点瞧不起,而今天,他们都丢脸了,老师批评了他们一节课,独独表扬了江夜,大家羞愧地低着头,同时心里都记恨上了江夜。

上体育课,江夜总是跑最后一名。这一天,吴聪几个人在终点等着江夜,指着他嘲笑:“大家快看江夜啊,他跑的比女生还要慢!丢脸死了,要是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其中一个挂着鼻涕痕迹的小男孩应和着:“你看,‘大胖’都超过他了,江夜真没用,比女生还没用。”

江夜直视前方匀速跑着,始终没有被跑道边上的声音影响。反而那个超过他被取了外号的女生打了个趔趄,栽倒在跑道上,哇的哭了出来,眼泪哗哗往下掉。体育老师跑过来查看女生的伤势,匆匆把她抱去医务室。

赵安铭昨天刚被叫了家长,今天也不敢惹事。他大壮个子气势汹汹走过去,那几个人就怯了。

“你再说阿夜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领头的吴聪只想过过嘴瘾,哼了一声,带人走了。

“你们看那个小矮墩。”这都快成为吴聪的口头禅了,他见到江夜,就对旁边的小伙伴这么说。他很喜欢给别人取外号,班上每一个同学都有一个来自他的外号。

江夜倒是毫不在意,但赵安铭每次听到都会撸起袖子冲过去找他们干架,不过他学聪明了,打人不打脸,他往人肚子屁股上踹。被打了几次,吴聪他们也学乖了,不再当着赵安铭的面叫江夜的外号。

江夜的作业每次都是全对,老师也爱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没有一次是回答不出的,每当老师笑着表扬江夜时,吴聪的小团体们就把脸瞥到另一边,表达自己的不屑。

有一次江夜跑步时晕倒了,离他最近的何依依去扶他,吴聪他们就在旁边笑的前仰后翻的。吴聪嘴里还大声说着:“你看那个小矮墩,他摔倒了,还要女生去扶。哈哈,笑死我了,真没用。娘们唧唧的,他其实是个女的吧,故意装成男的……”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拳头狠狠砸中,一个壮实的身躯猛地压到他身上,揪着他衣领又是一拳,嘴里还学着大人样恶狠狠说着:“吴聪,我警告过你的。”

被老师拉开后,赵安铭一点事没有,只有拳头上沾了点血。吴聪可就惨了,鼻子被打破了,两个鼻孔不停往下流着血,他抹了一把,看到自己流血了,立马委屈地瘪起嘴,眼泪刷的流下来,旁边的孩子们也都吓坏了,跟着一起哭。

当然免不了请家长,赵安铭知道自己闯祸了,吴聪虽然该打,但是这次受伤了,妈妈看见了肯定会骂死他的,这会儿怂了,站在江夜身后,扯扯他衣服问:“阿夜弟弟,怎么办?”

“我去叫小慕帮忙。”

赵安铭跟吴聪去了办公室。吴聪坐在椅子上,两个鼻子被纸巾堵着,眼睛里闪着泪花,委屈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就是你打了我儿子?”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推开门,朝赵安铭走过去,她一米七,身材微胖,站在赵安铭面前像一堵厚实的墙。她眼睛瞪直了,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手掼过去,赵安铭没想到这个大人会推他,没反应过来,重重地撞上了办公桌的隔板。

“吴聪妈妈!”钱秀秀起身制止她,挡在吓坏的赵安铭面前,“具体情况还没问清楚,您怎么能推孩子呢!”

“我儿子都被人打破鼻子了,我一大把年纪还看不出谁打的谁,我白吃叁十年饭了。老师,你给我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对,所以我把你和赵安铭妈妈叫过来,也是为了好好解决这件事,我们要先问清楚孩子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这个老师,年纪轻轻的,刚当老师没多久吧,就知道走流程、照规定,我家聪聪鼻子都破了,你这个当老师的不给他治伤,把孩子带到办公室问话,你就说像不像话?”

“吴聪妈妈,是这样的,刚才医生给吴聪看过了——”

郑琴打断:“拍过片子没有?”

“这个没……”跟钱秀秀同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看向了这个方向,她涨红了脸,“吴聪妈妈,你冷静一点,等赵安铭的妈妈来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江慕刚走进来,郑琴环着腰“呦”了一声,目光不客气地从上到下打量林江慕,阴阳怪气地说:“是你呀,怪不得,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儿子,怎么的,今天不用接客了?”

郑琴说完,整个房间仿佛停滞了一瞬,众人消化着这个消息,然后将惊诧的目光投向林江慕。

系统:“这个人谁呀,嘴这么脏!”

林江慕忽视她的话,走向钱秀秀,说:“钱老师,赵安铭的母亲有事来不了,我替他来处理这件事,请问两个孩子发生什么矛盾了呢?”

“你给我装哑巴?”郑琴的老公在睡梦中叫过江慕的名字,为了儿子,她忍下了,但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这几年,江慕在泸水街的风评好了起来,她从来没信过,这种风骚浪荡当过婊子的人,能守得住寂寞?郑琴积年累月的怨气化作语言的利器朝林江慕刺去,重新做人?做梦吧!

“江慕,你这个女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她对钱秀秀说:“钱老师,婊子能懂什么,跟这种人说话,我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江夜妈妈,要不你先出去吧?”

林江慕点点头,她不想多生事端,刚跨出一步,郑琴猛地拉高声音:“钱老师,看来,这个婊子的杂种也在一班?聪聪可不能跟这种人的孩子一个班,马上给我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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