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韫:“……那我不客气了。”
第一,他确实困,第二,蹭都蹭了,也不怕多蹭点儿。
人际关系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主动提供便利,他也就别太要面子不好意思。很多时候大家互相欠点人情,才能关系越来越好,路才能越走越宽。
这是摸爬滚打多年总结出来的规律。
以前年轻时,他还会反复考虑很多,能做不能做什么,该做不该做什么,各种心累。可后来发现,有时越是谨小慎微,越是会被别人当做“理应如此”,一些小错倍受误解苛责。
倒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设成大大咧咧没啥心眼很虎的人设,人生轻松。
糊咔跑去人家顶流车上蹭饭又如何?蹭完了还敢呼呼大睡又怎样?最多背地里被吐槽两句没点逼数,然后别人还会理解他“这人一向没分寸,习惯就好”。
嘎吱——
座椅放下来成了个舒服的躺床。毛毯耳塞遮光眼罩应有尽有,条件不要太好。
眼罩还是个熊猫,他爱熊猫。
入睡前最后的记忆,是他拉下眼罩之前,依稀好像看到顶上挂了一个小玩偶挂件一荡一荡。
是个男的棉布娃娃,身披棉布黄金甲,有一点点眼熟。
在哪见过呢?
“……”
“程老师,程老师。”
“嗯……”
程韫感觉身子有点重,呓语着翻了个身,带着一身魔尊的复杂行头叮叮当当乱响。
“程老师,您好像有些发烧了。”
冰凉的手指抚过额头,程韫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不奇怪,就早上那个破鼓风机,一直冲他的面门呼呼吹。魔尊表面狂霸酷炫,实际每说一句台词都在疯狂喝风。
“程老师,嗓子干么?要不要喝点水。”
少量温水被喂进来,滋润了有点发痛的嗓子。沈酌颜的声音低沉温和:“程老师,您的幸运小吊坠,绳子好像断了。”
……幸运小吊坠?
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的程韫籍籍无名,只是一场上座率普通舞台剧的边缘配角。却在一次演出之后,有粉丝在舞台上给他留下了一束花。
负责清理的工作人员看到花里的卡片,特意送到化妆间来。
那时,正是他在这个行业里默默无闻挣扎的第五年。
跟易子衿、沈灼华这种年纪轻轻天赋卓然的孩子不同,他不算是特别有天赋的人,努力学习、练习才达到了及格线以上水平,自知不够出彩,私底下更加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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