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重惊吓的阮蔚红了脸,对着童敬破口大骂。
“哈……这不是看你做梦做得正香吗?”童敬笑嘻嘻地打趣。
“滚滚滚!吓死人了,”阮蔚推开他站起身,去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压惊。
“说说,梦到啥了,不会是春梦吧,脸那么红,这大白天的,合适吗?”
童敬跟过来戳他腰,视线贱兮兮地直往阮蔚下三路跑。
“这是睡醒后的正常生理现象,我还年轻,没反应的那叫性功能障碍!”阮蔚一边遮掩身体的异常,一边百般嫌弃道:
“我母胎solo多少年你不知道吗?我去哪做春梦,脸红是被你吓出来的,大哥。”
童敬拿胳膊肘捅他:“你也配说自己solo,单恋也叫恋啊,你当年那么大动静,那谁,沈什么的,不是现成的性幻想对象吗?”
“你想死!”阮蔚丢下水瓶过来掐他脖子,追着童敬满屋跑。
“一看就是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的小处男,我看你需要找人泄泄火了。”
童敬从小跟阮蔚闹惯了,就喜欢逗弄自己这个发小,跟春节时点的炮仗似的,给点明火就气得跳脚,怪可爱的。
他俩从小同学,高中同班,毕业时,童敬在阮蔚的同学录上大笔一挥,写下一句评语:易燃易怒易爆炸。
阮蔚果然被轻易点燃,一边追一边骂,身手敏捷得像个窜天猴。
“你才是处男!你全家都是处男!”
“好好好,你不是处男,我是,行了吧,我爷爷我爸爸都是处男,我们家是无性繁殖。”童敬抱头鼠窜。
“你繁殖个屁,你就是个自体分裂的单细胞动物!”
“少爷,我的少爷,哎哟喂,饶命,饶命!”
两人疯累了,坐回沙发上歇脚,阮蔚静下来时眼眶却红了,被敏锐的童敬看见,无辜道:
“啥情况?怎么还难受上了,是我不该提吗?你那白月光不是早就放下了吗?”
阮蔚大吼大叫后喉咙有些充血,声音糯糯黏黏的:“我今天又遇到他了。”
童敬大惊:“什么情况,他不是出国了吗?”
“出国读书也会毕业的啊,这都多少年了,人家回来工作不行吗?”
“你怎么碰上的?他和你说话了吗?”童敬把他打闹时扔掉的水瓶捡回来,递到人手边。
阮蔚喝了水,嗓子才清爽点,低着头小声说:“说了啊,他现在是我的金主。”
童敬瞪眼:“什么?”
阮蔚挠挠头:“不是,我妈去世前给我留了一笔钱存在他们银行,由他管理,以后他负责帮我理财,每个月给我发零花钱,还管我结婚生孩子,生病养老什么的。”
童敬仿佛受到了惊吓,嘴巴张得可以生吞一颗鸡蛋:“这么巧……缘分呐,那你要和他破镜重圆吗?”
“不是,你一个直男成天脑子里想啥呢?”阮蔚拍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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