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芸瞳孔微颤:“你对蔚崽……”
沈庭陌有种莫名的直觉,此时若是再不伸手攥紧,就会失去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喜欢他,”他遵循内心的预感,主动坦白。
“这……”祁芸沉默了很久,才问:“可以跟阿姨说说吗?”
思虑良久,沈庭陌眸子里燃起坚定的光:“我永远感谢您,能将我带出岘南,给我全新的生活和光明的未来,如果您不需要我报恩,我绝不会再做任何打扰。”
沈庭陌眼底似有温柔的碎星在闪烁:“但是蔚崽不一样,他对我来说不止是恩情,从小时候起,他就是我唯一的救赎,我需要他,离不开他,如果您给我的新生需要一个起点作为参照物,那他就是支撑我走到现在最大的勇气。”
“阿姨,”沈庭陌虔诚地祈求:“请您给我一个能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我会像在岘南那样,用我的一生来照顾他,爱护他,与恩情无关,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他就是我的命。”
祁芸久久处于震惊之中,手指肉眼可见地轻轻颤抖,搅动了杯中的茶水,几滴橙红色的液体洒落在纯白的桌面上,一如她斑驳杂乱的心境。
“庭庭,蔚崽他也喜欢你吗?”少顷,祁芸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嗯,”沈庭陌眉眼低垂,十分笃定地回答。
阮蔚的喜欢与他本人一样,那么热烈肆意,温暖又灼人,沈庭陌何其有幸能够拥有它,仰望那颗暖阳盛大又绚烂的降临。
祁芸的眼中饱含深意:“庭庭,你知道吗?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
阮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他是阮家和祁氏金中镶玉的珍贵宝儿,是两个家族血脉和利益的延续,他身上牵扯了太多关注与责任,阮蔚未来注定将会走上一条繁华锦簇的大道,无论他是否心甘情愿。
正如祁芸没办法将沈庭陌收作养子一般,阮蔚身边的伴侣,乃至以后的婚姻关系,都由不得他擅自做主。
就算得到祁芸首肯,阮父也不会让独子与一个毫无任何背景,甚至要靠资助才能维生的孤儿结合。
也许阮蔚会步入父母的后尘,被迫接受一段由利益关系主导和捆绑的婚姻。
祁芸所说的艰难,归根结底,也只有三个字——配不上。
沈庭陌懂了,但他并没有自怜自衰,也不愿放弃,年幼的他做不了阮蔚的哥哥,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如今他长大了,大好前途触手可及,为什么不能用尽全力拼一把?
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若一寸光阴可以换到一寸金,沈庭陌坚信自己可以靠努力来搏取到想要的未来。
“阿姨,不管有多难,我都愿意,”沈庭陌信誓旦旦地说。
祁芸露出欣慰的浅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可以告诉阿姨吗?”
沈庭陌第一次向长辈分享自己的前途规划,不免有些紧张,也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亲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