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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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燃敲开沈迟家的门,一抬眼便看见苏阿姨惊喜地望着他,小声喊:“小燃来啦,快快进来。”
余燃笑着把礼物递给苏芸,乖巧道:“阿姨,新年快乐,这是给您带的礼物。”
“你这孩子,人来就够了,准备这些还劳你费心了。”苏芸接过礼物,招呼他进来。
“没事阿姨,应该的。”
“对了,我哥呢?不在家吗?”余燃抻着脖子到处望,结果就听见苏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对面你家里。他昨晚半夜发了高烧,去医院打针折腾了一整晚,六七点回来后就一觉睡到了中午。”
“这段时间他学习太拼命了,元旦以后天天晚上熬到凌晨一两点,早晨五点就起,连午睡都是我逼他的。”
“这下好了,身体撑不住了,昨晚没把我吓个半死。”
余燃呆滞地僵在原地,脑袋宕机了好几秒。
苏芸说的话飞快地在他脑海里一遍遍掠过,他猛地攥紧拳头,脸色也倏然苍白了许多。
之前每天逼着他早睡,说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人,自己却因为过于辛劳而进了医院。每晚当他深深睡去时,沈迟却一个人在沉寂的黑夜里埋首写题。
每天为了能多出一些独处时间,他必须还没休息好就得起床上学。一身少年蓬勃的精气神硬是被这样活生生地拖垮、耗费。
但他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这些字字句句像一把把匕首,残忍地插入他的心脏,胸口的钝痛像潮水一样涌到四肢百骸。
愧疚、自责、懊恼……
余燃奋力咬着牙,才没在苏芸面前崩溃掉脸上的表情。
“小燃,要不你帮我劝劝他吧,小迟性子刚硬,我的话他听不进去。”
他的脑袋有些晕,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下一秒,他偷偷把手背到腰后,迅速伸进衣内,狠命掐了自己一把,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每次磕到他都会痛得眼尾发红。
指尖深深陷进肉里,铺天盖地的剧痛袭上颅内神经,力度却分毫不减。余燃面不改色,连嘴角都狠命压着,直到那块地方痛到麻木了,他才堪堪站稳,并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好好休息的。我有点担心他,先过去看看。”
“行,你快去。也别太担心,其实没那么严重,打几天针就好了。主要还是没休息好,歇几天就行了。”
余燃垂着脑袋站在自己家门前,钥匙他爸并没有收走,所以他几乎天天贴身带着。
后腰痛到直不起来,余燃连眼都没红,动作流畅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苏阿姨还告诉他,每天下午,沈迟都会在他家里呆一段时间。
原因不必多加阐述,余燃脸色苍白地踏进屋内,看见里面干净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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