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阳警觉起来,走到门口看向猫眼:“谁?”
“陆先生。”
门口有两个中年男人,身着黑色西服,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像是要闹事:“陆珣先生让我们来的。”
陆荷阳猜测是来送还他的手机,但需要这么大阵仗?他们又是陆珣的什么人?
他缓缓打开门露出半个身体,正要问什么事,忽而整个人被人从门缝里扯出去,嘴被白色的布条塞住,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布套自上而下蒙住了他的脑袋。
“唔……”
陆荷阳剧烈挣扎起来,下一秒手腕被束缚绳捆住,他被一左一右夹着,踉跄地朝楼下走,中间还一脚踏空差点摔下去,不过好在两位绑架者施以援手,拄着他的腋窝将他的两只胳膊往上一提,让他稳稳落地。
陆荷阳心跳如雷,头一回感觉自己像一口牲畜。
但不管他发出任何声音,用力睁大双眼想透过黑布看到些什么,都一无所获。
好不容易下完台阶,他被迫跨了一步,头顶被手掌往下按,他意识到自己在上车,然后是沉重的车门拉合的声音,大概率是一辆SUV。
紧接着车辆启动,开出小区,陆荷阳有意记住周围的环境音,和车辆等待与启动的时间,但路越走越远,渐渐超出了他所能记忆的范畴,于是他一筹莫展,放弃在思维殿堂里求生。
足足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或者更久,车辆缓缓停下来,陆荷阳被人拽下了车,头套猛地被摘下,嘴里的布条被掏走,手腕也解了困,那两个男人转身上车,继而驶离,将陆荷阳一人留在了原地。
双眼终于适应了些光亮,他揉着自己被绳索勒得泛红的手腕,发觉自己可笑地站在一幢红砖别墅的前院里,他没吃早饭,身上还穿着家里的睡衣和拖鞋,仿若刚刚瞬移来此的天外来客。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看周围环境,楼间距很大,人烟稀少,再根据车程,陆荷阳判断自己身处郊外,他走到院门前尝试打开,却发现大门紧锁着,需要有特定的指纹才能解锁。
“陆先生,早上好。”
陆荷阳猛地回过身,发现别墅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别在脑后,腰间系一条深蓝色的围裙,表情倒是很和蔼,没有恶意。
“早。”陆荷阳说,“请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又要怎么出去?”
“您出不去的。”女人说,随之鞠了一躬,“您可以叫我任姨,这些天我将负责您的饮食起居,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什么叫出不去?!”陆荷阳并不能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到底是恶作剧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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