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肌肉很结实,多一丝赘肉都没有,两块斜方肌中间是一道浅浅沟壑,为脊椎留下空间。泡沫盖上去,将那块胎记一并模糊。
清新的花香泛起,水流将沐浴露冲洗干净的同时也飞溅着沾上陆荷阳的皮肤,刚刚算是白洗了。
陆荷阳站在花洒下仰起脸,背对着傅珣又冲洗一遍身上滑腻的部分。
浑然不觉傅珣红着眼,在身后危险地凝视,喉结滚动,紧盯他带着吻痕的后背,一双突出翕动的蝴蝶骨,和恰能盈下一指的明显的腰窝,以及松垮潮湿、摇摇欲坠的浴巾下掩藏的……
“哥。”傅珣的声音有点抖,加之刻意压低,被热气熏得失真。
下一刻,他忍无可忍地用胸膛抵着他的后背,将他狠狠摁在墙上,陆荷阳张开嘴唇,大口呼吸着灼热潮湿又芬芳的空气,手指用力撑住墙壁,拱起浸得泛红的指节。
“再给我一次。”
这一次,结束得算是比以往要快。
傅珣抱着点到即止的心态,且隔壁淋浴间进进出出的动静让陆荷阳不得不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尽快完成这一切。
筋疲力竭的陆荷阳拒绝了吃午饭的邀请,讨回自己的房卡,将自己关进房间休息。直到晚饭时,才饥肠辘辘地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的天有些阴沉,乌青色的云镶嵌在深黑的天空中,与海平面几乎连成一线,加之有暮色的加持,让陆荷阳对时间的判断错乱,一度以为已经过了九点,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腕表才发觉,不过才七点半而已。划开手机,是傅珣发来的未读消息,让他起床后到中餐厅吃晚饭。
海上的阴天,夜风呼啸,温度降下去不少,除了遥远航船的零星灯火,一颗星子也无。他特地加穿了一件大衣和薄羊绒高领衫,可一旦走到甲板上,还是被呼啸的风呛得哽了一下。直到踏进灯火明亮的餐厅后,这才感到手脚缓慢回温。
傅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眉间蹙起淡淡的褶皱,抚不平似的愁容。面前摆着一杯咖啡和一个笔记本电脑,手指在上面不时敲击,大约是在聚精会神地办公,极度专注的气质凸显了他身上除去玩世不恭以外的另一面,更显得成熟而迷人。
陆荷阳停步原地,静静欣赏了他一会,直到走近拉开座椅,傅珣才恍然察觉。他迅速点击了几个按键,合上笔记本电脑。杯中的咖啡剩余个底,已经凉透了,精致的拉花也早已不成形。
傅珣抬手,勾了勾食指中指,招呼侍者来点菜。
陆荷阳兴致缺缺,任凭傅珣随便点了几道菜。这次特意交代忌口,避免再发生意外。
一道刺目的闪电倏地划破天际,陆荷阳转头看向窗外,巨大的裂隙从高空一直绵延至远处的海面之上,像是一柄刺破深渊的利剑。
“要下雨了。”傅珣说。
很快从门外袭进的风都沾染上湿漉漉的雨水腥气,侍者出来致歉,依次将门窗关闭,拉下遮光帘,也将风雨欲来一并关在了外面,室内恢复了平静温暖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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