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够细心。”
做后替他清洁身体,在小吃店为他擦拭桌面,注意到他点滴速度的快慢,以及握住他的手就能感知他略低的体温。
“值得托付。”
上班前会向他讨一个上班吻,有空时研究烹饪,照顾他的口味,从酒局将他接回家,不回家吃饭的时候会提前报备。
他无疑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然而却不再是他的,而是她的。
陆荷阳喉咙发紧,眼底热潮汹涌,酸涩的感觉从鼻腔灌入胸腔,他狠狠咬住下唇内侧的一点软肉,挤出笑意,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说服力:“你们很般配。”
徐令妤的眼眶弯得更明显了些,眼尾隐着笑意,用柔软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陆荷阳,足足十秒,她忽然撑住下颌,贴近桌沿,靠近对方。
此时在餐厅用餐的人已经很少,以至于她用极轻的声音说话也可以被清晰地接收到。
她对他说:“你知道吗?”
陆荷阳甚至看得清她眼底细碎的闪烁,像藏着一个秘密,不由得下意识引颈去迎接。
“Datejust永恒之爱腕表,是男士情侣款。”
如羽毛一般轻飘的一句话,却像春雷,刹那间划过心头,震耳欲聋处,惊醒长久以来埋在心底未有细思的细枝末节,震蛰虫蛇出,惊枯草木开。
陆荷阳微微瞪大双眼,徐令妤却不再多言,欣然站起身,做最后的道别。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再掺和珣的事,他又得生气。”她啧了一声,似乎这个人的坏脾气给予她极为深刻的印象。随后她朝陆荷阳点了点头,拎起小包离开。
待陆荷阳回神,只余下对面座位上,徐令妤用傅珣的餐巾折叠成的一个心形,方方正正地摆在餐盘边,像是一个隐晦的暗喻。
傅珣回来的时候,身上还裹挟着甲板上冷冽的寒气,这通电话也并不愉快,加之心忧徐令妤与陆荷阳这边,他走路的步子不知不觉加重。
可陆荷阳浑然不觉,发怔似的,与周遭一切声响隔绝,神思不属地对着面前的餐盘消遣,筷尖无意识地去挑傅珣盘中冷却鸡肉上挂着的鸡皮,经年的习惯让他可以将自己抽离出来去做这一切,而不必动用脑筋。
傅珣拧起眉,放轻脚步,目睹这个人娴熟地清除干净,又将筷子伸入鸡汤里,挑浮在上面的鸡皮和油花。
“挑这个做什么?”傅珣问,声音轻缓,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这样轻柔的问话,根本没有激起心猿意马的陆荷阳任何警觉,他心里揣着事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你不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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