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许冬时会这么无限度地纵容傅驰。
许冬时将虾头连着虾线扯去,回头一望傅驰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了,正倚在墙上看他,他抿唇一笑,“你先坐一会,很快就好了。”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有三天,傅驰看起来还没有完全消气,闻言冷硬道,“虾线要挑干净。”
许冬时颔首,娴熟地将剥好的虾一个个丢进盆里清洗,傅驰看了一会儿,许冬时想跟他搭话,举着虾问道,“你想试试吗?”
傅驰看着许冬时手上那只光溜溜的虾,略带嫌弃地皱了下眉,“不要。”
说着就走去沙发上坐下,仿佛晚走一步就被会许冬时抓去剥虾。
青色的虾仁下锅很快就烫得通红,许冬时把虾仁捞起来备用,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眼傅驰,傅驰正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心,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许冬时知道他近来在着手入股一家新能源公司,新能源是傅家未曾涉及过的领域,却是这些年势头大好的产业,作为B市龙头老大之一的傅家想要分一杯羹很正常。
傅驰的父亲傅和明将这项计划完全交给了傅驰,这是傅驰进入天唯集团后第一个完全由他做主的项目,他压力不可谓不大。
许冬时将热气腾腾的拉面端出来时,傅驰像是要睡着了,听见动静才晃了晃脑袋起身。
傅驰是饿着肚子过来的,吃面的时候虽然稍显急躁,但吃相依旧好看,许冬时坐在他对面,抬眼就能见到热气氤氲后傅驰渐渐放松的眉眼,他问道,“味道还可以吗?”
傅驰掠他一眼,“勉强能入口。”
许冬时早就习惯傅驰跟他唱反调,“那我之后再改进。”
傅驰哼了声,将虾仁拉面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汁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底。
口是心非,许冬时脑海里蹦出这四个字,忍不住笑了下。
傅驰似乎也觉得自己言行不一很没有面子,瞪了许冬时一眼,许冬时不想好不容易和好又拌嘴,连忙抿紧了唇,但浅浅的笑意还是挂在唇边,幸而傅驰这一次没有计较。
他洗完碗傅驰也洗好澡,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划拉手机,大概是公务缠身,傅驰的表情有点严肃,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许冬时连忙把自己收拾干净,带着一身潮气爬上床,傅驰看他一眼,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他不好打扰傅驰,就也拿手机出来玩,随便刷点什么论坛,见到条挺好笑的帖子,唇角弯了起来。
他一笑,被忽视的傅驰又不满意了,凉凉道,“我是来这里看你玩手机的吗?”
许冬时跟傅驰相处三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但也摸清了这人的脾气。
傅驰看着成熟,可到底是被捧着长大的,很讨厌别人反驳或者忤逆他,有时候任性起来简直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但凡他稍有一点不注意对方,傅驰的少爷脾气就会冒头——当然,这种坏脾气只针对许冬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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