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玙抱着枕头敲响他房间的门。
“哥怎么锁门啊?”
许玙说着就要进去,许冬时伸手挡了下,“小玙。”
被叫到名字的人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问,“怎么了?”
仿佛没有理解他动作里包含的阻拦之意。
许冬时只好直白了当道,“我今晚想自己一个人睡。”
许玙笑容不减,恍然大悟,“原来哥锁门是在防我。”
防这个字眼着实有点严重了,他无奈地说,“你在自己屋里睡得好好的,何必跟我挤一起?”
“可我想跟哥说说话啊,我回国快三个月,哥天天忙工作都没空搭理我,”许玙抬眼看着许冬时,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我每天只有中午能跟你吃个饭,其余时间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有那么忙吗?”
许冬时抿了下唇,语重心长地说,“小玙,你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
许玙的笑容彻底消散了,打断他的话,“是因为这四年我没看紧你,所以你才这样的吗?”
许冬时皱眉望着神色执着的许玙,心里又泛起古怪感,这些年他对许玙几乎是予取予求,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到底没忍心说重话,叹气道,“你想跟我聊天可以,但到点就得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许玙抱着枕头的力度一紧,面上却朝着许冬时甜甜一笑,“那好吧。”
许冬时这才放他进来。
许玙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方才的那点龃龉不曾发生,粘着许冬时问东问西,说的都是在国外发生的趣事,许冬时听着听着,见许玙跟往常没什么不同才松了口气。
他确实是真心将许玙当成弟弟来看待,不仅因为许玙这些年对他不错,也因为对养父母的感恩之情,更因为他对许玙有愧,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在面对许玙时他会多几分异于常人的耐心。
十二点一到,许玙主动离开。
许冬时一关上门,许玙脸上的笑消失个彻彻底底,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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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孙子的订婚宴七点开始。
许冬时和许玙作为许家代表提前二十分钟到场,将请帖和随礼都交给李家人,并肩进入宴会。
这些年许冬时在誉司工作认识不少人,一路走来有几个合作过的客户跟他打招呼,他不免要客套几句。
许玙站在他身边,时不时有世家小辈上来搭话。
在这种场合,即使有些人因为许玙对许冬时有偏见也不会给他难堪,就连当日在洗手间编排许冬时的也能笑脸相迎。
有人道,“傅驰在那边,我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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