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晋闻言,连忙跪地,恐惧战栗。
忽而黑压压的上空一道惊雷劈过,待毛晋抬起头时,涂山雄早已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已然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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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杵济推开门:“那什么,主子不好了~右侍催您赶快进——”
他忽而看见主子坐在床畔,一只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小师父的被子,气氛实在安静,于是他连忙将嘴里的话憋了回去。
凌曲眼皮不抬,丝毫没被杵济的慌张影响到。
自打下午起,他就听见天边隐约冬雷滚滚,料想到肯定是皇宫里面出了事。涂山雄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可是不把心结解开,他也未必就死。
“备马。”凌曲说。
“你去哪儿?”忽而,思衿醒来,拽住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凌曲笑了,抽开他的手,将之重新塞进被褥之中:“我去采买些年货吃食,这不快要过年了吗?”
思衿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方才说的右侍……”
“是个卖年货的。”凌曲想都不想就说,“往年的时候我经常照顾他的生意,如今他一到过年,头一个想要招待的就是我。”
若不是杵济知道事实真相,差点就信了。
他不禁露出崇敬的眼神:主子是如何恬不知耻地做到瞎话信手拈来的?
“雪天路滑,你当心。”思衿攥着被子,眉头微微皱起,“还有,早些回来。”
因为就在刚才,他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是有些不好的迹象。这种未知的隐痛令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安。他如今人生地不熟,若是出了事,实在不好解决。
凌曲被他这下意识的话弄得心头一暖,摘了块牌子交给他:“若你实在想见我,带着这块令牌,差杵济抬轿子送你。”
思衿接过令牌,问:“这是什么牌子?”
“火军统领的牌子。拿着这块牌子,你进出皆可坐轿,到时候会有人通知我来见你。”凌曲耐心地说。
思衿不认得火军,可既然凌曲这么说了,他便点头。
“乖。”凌曲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吻了吻,思衿想躲,却没躲开。那吻结结实实地亲在了他的眉心,“等我回来。”
思衿怔怔地看着他起身离去,目光久久收不回来。
直到人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收回目光,道:“进来吧。”
早就躲在外边的思湛走了进来,愁眉苦脸地说:“你就这么放城主去了?”
“不然怎么办?”思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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