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吧阿衿。”凌曲抱着他,微笑着说。
“剩下的交给我。”
思衿还想说什么,眼皮却愈发沉重。最终,他在凌曲的注视中,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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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监国一个人在里面,真的好吗?”屋子外面,凌目满脸焦急,来回踱步,他时不时趴在窗边看里面的动静,可是一切都很安静。
这种情况下,越是安静,思衿的状况就越发危险。
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他无助地看向一旁打坐的凌凇,上前一步摇了摇后者的臂膀:“要不你进去看看?”
凌凇显然比他镇静许多,这种情况下也能闭目养神:“自乱阵脚。”
“生孩子多危险,你也能放心得下!”凌目没好气地说,又忍不住把头伸向窗边去打探动静,可是依旧什么都打探不到。
“尽人事,听天命。你若焦急不过,难道还要助他一臂之力?”凌凇放下手中的持珠道。
“你……”凌目气急,索性不再与他说话。
此刻,一铁骑飞奔而来,凌凇久违地睁开了眼,面色不改:“苍府的信。”
铁骑飞下来一人,跪在地上,双手递上一个信封。
凌凇接过,却不急着拆开,道:“东晟可有动静?”
信使摇头,答道:“东晟说,要等西厥做决定。”
凌凇心里清楚,东晟是将决定权给了凌曲。苍府愿意费全部代价扶持凌曲当西厥的监国,就是在他身上压了不小的赌注。
东晟如此沉得住气,自然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反观北疆如今的情势,一旦东晟得到了西厥的国土,他们的情况便不容乐观了。
“你在担心北疆么?”凌目见他不急着拆信封,坐下来道,“我听说北疆最近在集结瀛洲小国,欲同东晟分庭抗礼。”
凌凇眉眼间闪过蓝二带着七分焦虑却强装镇定的眼神。恐怕此刻的她,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吧?
他定了定,忽然说:“这西厥不能给东晟。”
“你疯了?”凌目吓了一跳,赶忙瞥了一眼外边,“当心东晟的信使还没走远。”
凌凇却不顾,而是道:“或者说,纵使西厥想要另择明主,也不能全然交给东晟。以凉朔、潜鳞为界,北边这块地若是交给他们,十年内战乱不会停止。”
人心不足蛇吞象,东晟不像是没有野心的国家。
“可是如今咱们朝堂上,都是他们的人。”凌目叹了一口气,“人心所向,也无办法。也只能让监国从中定夺了。”
他说到这儿,不由地看向窗户:“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个动静?”
他实在忍不住了,刚要推门进去看个情况,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凌凇抱着一个襁褓,朝他竖了根手指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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