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山刹那间分了神,下意识道:“这是?”
“我女儿,凌芙。”凌曲拢着女娃,眉头微皱,“去哪儿闹了?你杵济叔和凌目师叔还没被你闹够?”
女娃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杵济叔自个儿玩去了,凌目师叔又不会功夫,哪里有我脚程快?非得是我凌凇师叔在,才能追得上我呢!”
凌曲看了一眼盛玉山,继续问她:“那你阿爹呢?”
女娃攀上凌曲的脖子,道:“大爹爹你若让着我,我自然是能赢你的。小爹爹嘛……都是我让着他。我听寺里的师叔们说,以前小爹爹功夫深,脚程也是极快的,只是近些日子不怎么爱动了。”
说罢她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问凌曲:“大爹爹,你说小爹爹是不是生病了呀?”
凌曲挑眉:“怎么说?”
凌芙转着手里的小泥人,继续说:“他时常犯懒,胃口也不好,我给他带的水晶糖糕,他吃了一口就说吃不下了。”
凌曲笑了笑,没说话。倒是一旁听了许久的盛玉山抬起头,语气不确定:“你家那位,不会是……”
凌曲点头。
“这位叔叔是?”凌芙这才注意到他大爹爹身边还坐了个人。此人的装束不像是西厥人,但五官清秀,看上去是个高手。
“盛叔,你爹的挚友。”凌曲介绍。
盛玉山看了凌曲一眼。
“盛叔叔好。”凌曲乖巧地晃动着两个小脚丫,将手里的小泥人递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盛玉山一言不发。
身后的狼鹤牵着马,面露担忧:“主子,出了什么事?”
“只是在想一些问题。”盛玉山道。
见他似乎话里有话,狼鹤牵着马跟上去:“有话主子不妨直说。刀山火海,狼鹤也能去得。”
“说什么呢。”盛玉山忽而停下步子,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这少年已经出落得极高极壮了,像一只看家护院的狼犬,浑身上下充斥着力量与凶猛。
凶神恶煞,却又出奇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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