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夙睫毛颤了颤:“我们只是兄弟。”
(六)
“殿下在看什么?”
子夙摇摇头,将目光从东南角扯开,他没来。
“没什么,走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元璟目送他离开了上京。
半晌他道:“舅舅方才说什么?”
不待张青回答,他又说:“我对这皇位没兴趣,别再搞这小动作了。”
张青心中大骇,竟不知何时暴露了。
没有子夙的日子,元璟又变成了那个暴戾的小皇子,动辄打非及杀。这日,萧启封将他叫道内殿,秉烛夜谈:“璟儿,你是朕这几个儿子中最疼爱的,你与子夙想来亲厚,想来日后他也会庇护你。”
元璟瞧着眼前的父亲,觉得他真是老了很多,他一言不发,又听见萧启封说:“你与子夙并非亲兄弟,他也早就是知道的,他是你姑姑的孩子,你还不知道你有个姑姑吧?......”
元璟心中大震,脑中嗡嗡作响,后面的话都没听清楚,半晌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朕也不知道,不过子夙心思敏感,肯定很久了。”
“为什么对我说?”
“只有你不会害子夙,子夙亦是。”
(七)
一年后,子夙归来,元璟老早就在城外等他,待见到来人后,元璟愣了愣,那马上还坐着一位女子,两人同乘一骑,姿态甚是亲密。
元璟脸色阴沉 ,将那女子拉下马,毫不怜香惜玉:“子夙,她是谁?”
子夙皱了皱眉,将女子扶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一片鲜红声音有些重:“胡闹。”
说完便抱着她远去,胡亥突然没了追上去的勇气。
“谢谢你救我,不过那个少年好凶啊。”
女子不过二八年华,姿态天真烂漫,子夙替她夹了一口菜,解释道:“他是九皇子,对我很好的。”
“哦,”女子看不出他哪里好:“他在民间的名声可不好了,残暴骄纵,嚣张十足。”
“阿圆,食不言。”
这便不说话了。阿圆的父亲救了他一命,临死前将这丫头托付给自己,扶苏答应,定会为阿圆许个好人家。阿圆说,她从未去过上京,也想去宫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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