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策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恨铁不成钢的轻蔑与警告:“别让你师父,白养你一场。”
李博衍跪坐在地上,看着自家师父的坟冢,迷惘又痛苦:“师父?”他一如往常想找师父问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只是这次他师父回答不了他了。
山谷之中寂静无声,连风声都吝啬路过。
穆凡尘一连来了两天御影司,明天他就要走了,要是再见不到长策,他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不过幸好,临近傍晚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前的穆凡尘总算盼到了长策回来,看到长策回来,穆凡尘立马迎了上去:“总督大人!”
长策回头看见来人,拾起一个得体的笑容,见了礼说:“穆都督,幸会幸会,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总督大人莫怪,下官忽闻故人噩耗,感念良多,特来拜祭,还望总督大人节哀顺变。”长策接元满的尸体回陵安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有人说长策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人说长策背叛元满另有隐情,反正众说纷纭,此时穆凡尘来找他祭拜,倒是显得合情合理,现在看长策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眼下乌黑,看来第二种说法才是真的。
长策笑笑说:“都督莫怪,故人操劳一生,不喜旁人打搅,斯人已逝,就留一片清净地给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凡尘也不好再坚持,把先前准备好的帛金拿出来,交给长策:“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长策把帛金接过来说:“穆都督稍候,有些东西要交给都督。”
交给自己?穆凡尘虽然奇怪,但是还是依言等着,长策从见了面都没起过请自己进去坐坐的念头,看来是很不想自己久留了,这个态度,看来自己说什么都没用,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也没多大一会儿,长策就抱了个木盒子走了出来,木盒子上还牢牢的贴了两个封条,长策把盒子交给穆凡尘说:“这是——”长策缓了一下:“元满让下官交给都督的,本来她交代就是说等她死后再拿给都督,如今都督登门,也是赶巧了。”
穆凡尘满脸狐疑的把东西接过来,问说:“总督大人可知道里面是什么?”
长策摇摇头:“她亲手封了,就是不想让旁人看见,要知道是什么,还得要都督自己亲眼看看才行。”
“多谢总督大人,有劳了。”穆凡尘识趣的说:“那下官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穆凡尘拿着东西快步往自己落脚的地方走,等回了房间关好了门窗,确定没人看见,才拆了封条,这封条封的实在严实,就算撕下来,还是有不少粘在了盒子上,穆凡尘看着盒子不禁失笑,也不知道元满是信任长策还是不信任,封条是封了,可是也不上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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