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姜画被他气得脸色泛红。
司徒偃明目光冷凉地刮向邵然,“拿来。”
邵然一口茶差点呛着,“你……算了,你们俩一个鼻子出气,我看出来了。”
他由衷地为司徒偃明感到高兴,爱人失而复得,无论以何种方式回来,都是一件幸事。
在人鬼相恋这一途上,他算得上司徒偃明的前辈,毕竟他的情人也是一只地缚灵呢,改日给兄弟传传经,争取早日过上老婆热炕头的日子。
司徒偃明不知道身边还俗和尚的所思所想,对着姜画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冰封数年的寒川融化,他的目光极尽宠溺纵容。
但不知怎的,或许是前夜被男人失手打伤的疼痛仍然残存,姜画有些怕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还觉得他的笑容含着特别复杂的深意,生硬且有些虚假,令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背。
司徒偃明的笑容僵在嘴角,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看来他有许多东西该加强练习了。
姜画得到白花瓶后就想抱着娃娃藏进去,不过这次娃娃的体型有些大,他努力地塞了好几次,娃娃的上半身依然露在外面,最后他只得认真地叮嘱在场所有人,“我的宝宝不可以碰。”
司徒偃明一本正经地点头应道:“好。”
变成一只艳鬼后的姜画和曾经的姜画一样单纯率直,仿佛不曾变过。
只有他,无知时肆意妄为无拘无束,经过了一圈轮回,最终活成了这个举手投足端庄雅致,实则思虑甚重,压抑阴沉的司徒偃明。
他的姜画变成了艳鬼,没有关系,他讨厌艳鬼,只是因为他更厌恶几百年前被艳鬼勾住心神的卑劣的自己。
他的姜画失去了记忆,没有关系,他会带着记忆,这些无时无刻提醒他生命之重的飘絮,是他每一世传承都不曾放弃的东西。
姜画很担心宝宝的安危,但是他太困了,魂体消耗太多鬼气变得虚弱,于是花瓶里很快传出细小的鼻息声。
男人一直久久注视,眼中流露出如潭水一般深重的爱意,水面刻意保持着平静,水下波涛暗涌,席卷的暗流和螺旋能够吞噬一切。
虽然很快,他的欲1望就在邵然这个电灯泡的打扰下掩藏住了。
“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问话?”邵然翻看手中对李老头的笔录,“他牵涉了至少四起杀人案,道协那边也在跟进,你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他没有杀人,如果杀了人,他的鬼气不会是现在的这个颜色。”司徒偃明拿出手机给张海生发了条此案他会全权跟进的信息,“我可以为他做一辈子担保。”
邵然道:“你想得挺美,人家还不乐意呢。”
司徒偃明保持着睫毛低垂的沉静模样,细碎发丝错落在额角,眼眸如清泉,目光却异常坚定,“我会让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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