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过的豆沙包表面有个圆圆的缺口,司徒偃明哭着笑起来,一切都还来得及,他情不自禁地展臂将人揽入怀中,闻着艳鬼发间的馨香,不得不庆幸,还好还好……姜画没有消失,也愿意和他说话。
他亟待再说点什么,出口却只有歉疚,“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姜画任由他抱了一会儿,没有反抗,拍拍男人宽阔的背,权作安慰,“司徒先生……”
他们几乎不约而同开口出声——
“跟我回家好吗?”
“我们先冷静冷静。”
司徒偃明抓着他的手腕颤抖起来,“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姜画解释道:“谢谢你愿意把骨灰还给我,过去的事情我还没想明白。”
“求求你!”司徒偃明已经连唇色都变得惨白,他失态地抓着姜画,力气之大,“我错了,不要再独留我一个人……我真的知道错了!”他这样卑微地重复着,“你再试一次……这一世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你若轮回,下一世,我找不到你……我真的认真找了,对不起,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把我弄疼了!”姜画猛地推开他,“清醒一点!”
司徒偃明这才反应过,赶忙捧着姜画印出指痕的手腕轻轻搓揉。
姜画扭过头,一把狠狠抽回手,“不准碰我,我生气了。”
司徒偃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怜爱道:“好,我不碰,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姜画脑中又汹涌地泛起过去的记忆,三百多年前,他还做司徒偃明侧室的时候,哪里得过这么体贴的照顾?
作为一个卑微的侧室,他连睡在床上的资格都没有,司徒城主召幸他,睡床,他像是一只狗儿,睡在脚踏上,城主冷了渴了都只有尽心伺候的份。
哪像现在,他在前面走,司徒偃明眼巴巴在后门跟,还问他唇干了渴不渴,他必须得翻几个旧账,才能消下如今这口翻新的恶气,于是他抱着手,昂首向外走,口中却依然用那绵绵悦耳的声音道:“司徒先生怎么不去找姜棋的转世,幸运些,没准早就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那时司徒城主趁着新鲜劲儿造作了他几个月,可他的肚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身为姜家血脉,却怀不上孩子,太好笑了,司徒城主骂他是个赝品。他也只能惨白着脸唯唯诺诺,背地里因为夫君的冷待而默默掉眼泪,那时候的他,是一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只能任人拿捏。
司徒偃明脸色一变,如果不刻意提及,他早连姜棋是谁都忘了……
这是姜画梗在心里的一根刺,哪怕他曾经努力解释过……但效果……如今看来几乎等同于无……
他赶忙道:“阿画,我和他确实有过婚约,但我爱上的是你,孩子只是当时头脑发热找来捉弄你的理由,我做了错事,惹你伤心,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别……别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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