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便推开门离开了。
顾笙凉仰面躺了一会儿,抱着手臂窝在一张躺椅上,一动也不动。他刚才一阵太过莫名的心悸,以至于还没有陪着梁文衣把梦做完就醒了。
梁文衣究竟看见了什么?
她被魇了整整二十年,初醒见到的应该是让她最恐惧的的东西。
居然和叶可青有关,顾笙凉觉得这可就太他妈糟糕了。
他当年迟了一步,后来虽有意打听但只得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对叶可青当年的事仍然不太清楚。玉独无和花未红都断不可能和他说,其余人嘴里吐出的东西也太不可信,他猜都猜不太明白。现在梁文衣不比以前了,还不太好忽悠。若是叶可青交代过,他想从梁文衣嘴里撬出点什么也难。
和叶可青有点羁绊的人中,居然是他最不清楚当初的事,到现在依然被蒙在鼓里。
日了。
门被轻轻地推开,脚步也很小,和从门外潜进来的一点风声差不多。
顾笙凉心里有事烦的厉害,没掀开眼皮,语气非常不好:“谈完了,我以为你还要磨唧一会儿。”
“原来师弟你醒着。”叶可青笑了一下,单手撑着桌面坐下,和他面对面:“我们早谈完了,我顺便送师妹下了山。怎么一早就这么大火气?”
顾笙凉睁眼愣了一下,站起了身:“师兄,我还以为……”
“以为我是师妹?”叶可青叉开腿坐着,神情看上去有些微妙:“不是吧师弟,你平时对师妹就这个态度?”
梁文衣好说歹说是个大美女,他顾笙凉都能对梁文衣这个态度,这么些年追不到玉独无也没什么意外的了。
顾笙凉盯着他看,没半点心虚:“那倒不是。”
还要差些。
“行,那就好。”叶可青点头,撑住身子晃着腿又问他:“师弟你说说,这几天我需要帮你些什么?我好提早准备一下。”
叶可青就怕自己兜不住,他答应的爽快后悔也来得很快。
他一身本领虽然不差,但明镜那一套规规矩矩的心法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只能和顾笙凉一块现学。顾笙凉提前给他说一下,他也提前准备着,有把握些。
顾笙凉看着他笑:“那就辛苦师兄了。”
“不辛苦不辛苦。”
但凡事好话,只要从顾笙凉的嘴里吐出来那都像是讽刺,叶可青压根听不下去。
他微微凑近,听的非常认真,鼻尖泛着柔和雪白的光,脑子想的东西和顾笙凉想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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