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编排如何看来,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沉默寡言”都和谢云敛本人半点关系没有, 但见人从不打招呼这一点,栖寒枝仔细回忆了一番, 似乎……确有其事。
只是如今谢云敛不似当年只是个天赋不错的小辈, 他来昆仑时这人已被敬为“仙尊”,仙宗诸人都会给几分薄面主动招呼, 才将这一点掩盖下去。
谢云敛若是个凡间姑娘,大概可以被归为大家闺秀知书达理那类,当年云隐做凡人时好歹也是谦谦公子。在栖寒枝如今已经自觉不大准确的了解里, 谢云敛不是那种高傲的人,相反,仙尊时常认为自己很普通,那么……
栖寒枝“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动了窗外的仙尊。
谢云敛回过头来,两人目光隔着半开的窗对上,他眼中便带了些笑,放下手中的事转身走了进来。
魔君目光中带着一点打量,落在长身而立的仙尊身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长了一脸聪明相的谢云敛,是个脸盲?
栖寒枝越想越觉得合理,若谢云敛记不清人脸,那无论是心魔境中的模糊、还是“高傲”的不与人寒暄,就都能解释了。
而同样的,若谢云敛连旁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他却一百年都没能发现,还信了什么与白月光模样相似的鬼话,岂不是说明……同样长了一脸聪明相的本君,是个笨蛋。
栖寒枝决定稍微试探一下,暗中观察,便先随口打了个招呼:“去做什么了?”
“再过几日昆仑选试。”谢云敛在一旁坐下:“近些日子不大太平,师兄想我趁着新弟子入门,去传教院讲两日课。”
“不太平?”栖寒枝这两日心思全放在谢云敛身上,闻听此言才陡然想起外边还有那么大个烂摊子。
“嗯。”谢云敛将栖寒枝头发束好,又沾湿布巾递过去:“叶安复生了。”
栖寒枝擦脸的手一顿:“当真?”
“留下了印记,还有些挑衅,但我没见到他本人。”事涉谢胤,谢云敛不愿多说。
栖寒枝将布巾在两手间慢慢倒腾着,敛眸思索。
如今形式邪修势力渐弱,叶安又在极渊下困了那么多年,莫说修为,便是躯体都不见得还在,也不好贸然现身,躲躲藏藏也是合理,就是不知这挑衅又是为了什么。
“那些万民塔如何了?”栖寒枝直觉那些塔有问题。
“已交由师兄处理。”谢云敛有问必答。
栖寒枝点点头,略略放下心来。塔内刻录的阵纹不知是什么作用,归云寄被誉为修真界第一阵法大师,有他出面,远比栖寒枝和谢云敛两个半吊子稳妥得多。
想到这,栖寒枝微微皱眉,嘀咕道:“感觉还忘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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