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和美人大声后回过神来,先前激烈的情绪似潮水般褪去,看着云隐的表情,有一点后悔,凑上去蹭了蹭停止抚摸他的手,别扭道:“好吧,你如果喜欢云隐这个名字,也可以这样叫你。”
云隐哭笑不得,顺着幼鸟的力道顺了顺他头上的毛毛,脱口而出:“不是你喜欢吗?”
凤凰瞪圆了眼睛,不接受这平白诬赖:“本君几时说过!你这个骗子,嘴上说闭关,其实是去变身,借此诋毁凤凰坚贞不渝的感情!”
一番长篇大啾后,云隐好半晌没说话,他注视着凤凰的眼神很怪,像云隐、像谢云敛、或者说像拒绝承认自己便是云隐的谢云敛。
心智退化得和幼鸟没什么区别的栖寒枝看不懂。
他只是近乎直觉的知道,美人脑子大概有什么问题,分明知道自己是他道侣,偏不敢承认,要换一个身份出来与他相认。
哦,也不能说换一个身份。
美人连自己这个身份也不承认。
但也没关系,凤凰幼鸟深沉的想,本君这般负责的道侣,定会治好他的!
温热的掌心又落下来,凡人云隐掌控着薄薄一层灵力,一点点烘干凤凰淋湿的羽毛,温和的声音在凤凰耳边响起,像是带着些笑意:“嗯,阿栖没说过。”
小凤凰好哄的又高兴起来,想了想道:“那你莫要叫我阿栖,也要叫我阿银!”
他从徒弟那里听说过,他本来名字叫栖寒枝,很是威武,但既然谢云敛偏要叫“云隐”,那他叫“阿银”正好。
栖寒枝爱谢云敛,阿银爱云隐,他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云隐又沉默了好一会,在不停的啾啾声催促里,终是轻轻唤道:“阿银。”
小凤凰非常高兴,觉得自己完全摆脱脚踏两条船的嫌疑,转头就一点也不记仇的朝云隐告状,翅膀指着后头的水潭颐指气使:“烤鱼!”
云隐笑了一声,应好。
于是云隐寻了个网兜,好大一个人,撸起袖子蹲在池边捞鱼,终于捞到一条,拳头大的幼鸟在他肩上指挥:“不是这条!是那条!”
云隐也不怀疑这记仇鸟儿是如何在好几千条鱼中分辨出和他有仇那条,将这条放生,顺着指挥又去捞那条。
结果刚一捞到,肩上的小凤凰又迟疑道:“好像也不是它……”
“可要再捞?”云隐好脾气问。
阿银看了看网兜里的肥鱼,有看了看袖口沾湿的云隐,大方道:“就先放过那条吧!”
一人一鸟在池边烤起了鱼。
小凤凰原本端端正正蹲在云隐肩上,没过一会,格外诱人的香气从那银鱼身上传出来,他不自觉伸长了微不可见的脖子,整只鸟越来越斜,终于在云隐给鱼翻面时一个不稳,顺着云隐胳膊一路咕噜下来,摔在了他大腿上。
阿银飞快滚起来,抖了抖羽毛,趁云隐“没注意”,又飞回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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