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是即将要振翅欲飞的状态,蓄满力量的翅膀,刚劲健硕的鹰爪,恍若下一刻就真要高飞上凌霄一样。鹰眼处是镶的乌玉和琥珀,锋利而傲气。
看着那座熟悉的雕塑,容市隐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可唇角勾起的笑,却带了些暖意,像是炫耀般的对刘午道:“刘伯可知,这赤羽鹰鹰眼处的故事?”
容市隐初时唤刘午刘伯时,刘午极力反对,但奈不过容市隐坚持,便也就如此称呼了。
“老奴曾听闻这赤羽鹰象是三十多年前有名的玉匠杨阙玉雕刻而成,当时因这赤羽鹰只是古籍中的生灵,却被杨老先生雕刻的活灵活现,受许多风雅之士追捧。但后来竟不知怎的被传成这赤羽鹰像能佑护人仕途,被许多官宦盯上,重金求购。杨老先生是个高雅的,据说是不愿让自己的作品染上这些俗旧习气,便将鹰眼挖了。再后来,杨老先生归隐,这赤羽鹰也熄了风声,再无下落。”刘午盯着那雕像的眼睛里似也有钦慕。
“是啊,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又被人修复了。我也是儿时听闻说絮南前县令有这一稀世藏品,这一去,竟是真的,倒也是我好运。”容市隐点头道,眼里看不清情绪。
“听闻杨老先生雕刻技术天下无双,看来这位修复之人也是一高人了,只是这些年竟未听说过。”刘午有些遗憾的说道。
“许是命里无此缘吧。”容市隐又看了一眼那雕塑,但只一瞬便挪开了目光,道,“且不说这些闲话了,劳烦刘伯替我打点下,晚间要去拜访左相,万不能有半分差池。”
“是,老奴这就去办。”
待刘午离开,容市隐转身,桌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张纸,上面留着两个字:无异。
容市隐拾起纸皱了眉头,京师既无异动,那隼弩少年究竟是何人?是如何悄无声息混到京师来的?
……
“我真的不愿出席。”陆家后院,陆梵安撒泼打滚的朝着蒋眉雪道。
“尽说些胡话,你父亲寿宴,你作为人子岂有不出席的道理,你啊,”说着蒋眉雪戳戳陆梵安脑袋,“这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东西。”
“我对父亲的敬重,又不仰赖那些虚礼。而且宴席上都是那些老官员这一句那一句的瞎恭维、打哑谜,太虚伪了。”陆梵安故作夸张的打了个寒颤,“我又不是官场上的人,平白听那些污了耳朵。”
“你不说这些倒还好,一说起这事儿,我就免不了要说说你了。”蒋眉雪换了一个姿势,陆梵安知道,今日他须又得听回经了。
果不其然,蒋眉雪又开始了老一套的说辞,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说说你,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整日里吊儿郎当的跟着一堆狐朋狗友瞎混。你可知,今年的新科状元几岁?”
陆梵安恹恹的摇摇头。
“今年新科状元和你同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陆梵安,“你是冬月生人,那新科状元是三月生人,充其量不过长你半岁,怎人家就已经是新科状元了,偏你还日日玩闹。”
“再说,你可知那参知政事家的儿子,还要小你两岁,人已经孩子都三个了。你呢,我日日说要给你取个媳妇,你竟伙同着你那糊涂爹一起说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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