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您。”
“走吧,我也逗留太久了,此后梵安,就交给你了。”
容市隐随蒋眉雪刚走到院里,容樵也从一侧走了出来,看见二人道:“夫人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庵里的人已经等候许久了。”蒋眉雪礼数周全道。
“夫人当年的救命之恩,容樵没齿难忘。此番,便祝妇人一路顺遂。”
蒋眉雪见他这般,又想到容樵可能对小辈之事顾虑较多,道:“那既如此,就劳烦容先生替我照顾一下梵安了。不论出了何事,还望莫要为难他。就算是以偿此恩了。”
容樵似有诧异,但却也只转瞬便道:“那是自然。”
……
左相被抄家,容市隐一时成了风头无两的人物,如何潜伏其中、忍辱负重,冒死搜集证据。又如何不惧强权,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极力进言。
如今上至朝堂,下至市井,关于他,都是一片歌功颂德。甚至于有说书先生将他的故事写成了话本子,在各个酒楼食肆一片妄传。
容市隐当然知道,能有这般局面,一来是有梁孝先在朝中做推手。二来也应是他这几日的拜访拉拢,已见了成效。
这般局面,于他仕途而言,当然最好不过。只是,于他与陆梵安而言,恐怕二人之间的关系,只会是越来越远了。
容市隐皱着眉头,头一回思索起来,他所求的,当真就是对的吗?可随即便摇摇头,绝不能动摇,也不能回头。
……
是夜,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容市隐府上。
一声猫头鹰叫声后,容市隐打开了书房的门,只一道黑影闪过,书房里已经多了一人。
“大人,宗明正传回消息,说王家前两日动作,已经为他翻了案,并且将他安插在了御史台。”
“御史台?”容市隐笑笑,“这王家倒是挺会长记性,先前遭康洵弹劾过几回。现在一有机会,就往御史台开始塞人了。”
赏月静静听着,并不答话。
过了半晌,容市隐才道:“告诉他,按兵不动,尽量多取得王宝因的信任。还有,告诉如意,我这两日走不开,暂时就先不过去了。再让她配一副安神的方子,遣人送来。”
赏月领命离去,亦是只有一道残影便不见了踪迹。
“大人,大人,”咋咋呼呼的喊声一听就是胡忠,容市隐皱眉看向门口,果真声音歇了半天之后,敲门声才响起,“大人,陆公子醒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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