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容市隐才朝着如意道:“若停了王家动了手脚的药,皇帝还能活多久。”
“若停了药,至少还能拖三年。可若继续服用,大概顶多半年。”如意低头思虑了一会儿道。
“半年?”容市隐慢慢重复了一遍,微微笑了一下,“够用了。”
“容大哥,你不准备救皇帝?”如意疑惑道,“皇帝不是是护着你的吗?”
观星和赏月亦是满目不解。
“护我,还是防我,谁又说的准呢?”容市隐淡淡的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拿起桌上蘸好墨汁的狼毫笔,正准备落笔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笔又换在了左手。
随意在纸上写了个字,看着与自己原本的字形相差甚远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写起了信。
过了半晌,将写完的信装在了信封里道:“赏月,你将这个送到宗明正处。让他按照信里吩咐,联合几个人,给王家的气焰添把火。告诉他,动静越大越好。”
把玩着手里的笔,漫不经心道:“得给皇帝施点儿压了。”
赏月领命离开后,容市隐又朝着观星招了招手,待后者凑近后,俯身轻轻耳语了几句。
观星听听完一愣,脸上的表情可谓怪异之至,犹豫着道:“大人当真?”
容市隐微微挑眉:“我可有说过假话?”
“是,观星领命。”
“容大哥你同他说了些什么,怎么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如意看着观星别别扭扭的离开的背影不解道。
“怎么不是好事,我可是要助王家和二皇子一臂之力,这莫非不是助人为乐?”容市隐笑的深沉,继而又道,“若是实在想知晓,记得改日同观星打听打听京师逸闻。”
如意见他端的故作高深,不满的撇撇嘴。
但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却还是有些心疼道:“你和陆公子之间如何了?”
如意知晓他们二人关系的始末,此时开口问,容市隐也不藏着掖着。低垂了头,轻声道:“我怕我的爱,会让他觉得辱没了他。”
“陆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如意看着面前在感情里似乎永远在惶恐不安的容市隐,坚定道,“爱永远弥足珍贵,当你这般想的时候,是你在辱没你自己的爱,也辱没了你所爱的那个人。”
容市隐心里某处突然被触动,似乎记忆里也有人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会我让我觉得你轻视了我们的情谊,也轻视了我。”
是他低估这份爱意了吗?可是,他怯。
……
几日后,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苍狼夺权之事,已经半年多了,可我们却直至一月前才知道。由此可见,西疆消息封锁的是如何严密。西境十二城,已经只剩六城。陛下,拖不得了。”梁孝先站在夏拓朝面前言辞恳切道,“加之这两日,王家风头愈盛,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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