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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殿前。
徐少言力保容市隐无罪,呈上了一封所谓陆坤亲笔所写的书信。并且带上来了康洵。
康洵说辞同容市隐昨日说于夏昌明的如出一辙,并且顺带将多年前王宝因强抢良家女子,陷害自己之事一并道出。
接着,徐少言又指证王家蓄意谋害忠臣,祸乱朝纲,王宝因拒不认罪。
此时康家儿媳被带上大殿,出言指认:“民妇确实在被带到京郊后见过容大人,但是他却没有胁迫过我们。我们听闻的传言,应也是陆坤所为之事。”
“贱人,你胡言乱语。”王宝因气骂道。
“王爱卿。”夏昌明不悦的开口打断。又抬了一下手,示意康家儿媳继续讲。
“民妇那日所见黑衣人,不仅对院里众人屠杀,还杀了看守的人。但因民妇躲的远,黑衣人最后似是有意留民妇活口,他走了半天后,王大人才来。”康家儿媳看了眼王宝因,似是惧怕道,“只是当日王大人多有胁迫,民妇不敢多说。可谁知,那日夜里,他便企图放火烧死民妇。当时不明,但如今想想,一切便都有了由头。”
待人说完,徐少言拿出了那日守卫在黑衣人身上拽下来的腰牌,正是王家之人,道:“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还请陛下定夺。”
王宝因站在一旁目眦欲裂的望着徐少言,而王曹却向一边的侍卫悄悄打了个手势。
夏昌明微微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左相容市隐蒙此不白之冤,误遭牢狱之苦。朕实感愧疚,即日起,官复原职,赏黄金百两,良田千顷,美姬数名,以解惊骇。”
“康爱卿,遭多年无妄之灾,嗯……”
夏昌明似是考虑之时,康洵却跪下道:“草民年事已高,还愿自请还乡,为陛下祈福,为大昌祈福。”
“准了。”夏昌明正不知如何封赏,此时康洵出口正好解了他的围,大手一挥,应的爽快。
“至于王家,王宝因作乱多年,品行不端,祸乱朝纲,朕本想饶其性命,但……”
“皇上且慢。”夏昌明刚想下旨,却被一道女声打断,来者穿着雍容华贵,虽已年迈,却保养十分得当,只听她道,“后宫妇人本不应参政,但是宝因是王家的独苗,右相又是三朝老臣,皇上以仁孝治国,必不会忍心使其断后吧。”
夏昌明强笑着道:“皇祖母都开口了,那是自然。”
“那哀家就在这里看着皇上下旨,好求个安心。”
夏昌明向其点头示意了一下,道:“今辅国士王宝因,罪本当诛,但念在其父王曹乃是我大昌三朝老臣,劳苦功高,又仅王宝因一子,故留之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罢黜官职,静思己过。养不教,父之过,右相王曹,扣半年俸禄以充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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