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还是不想回去,他坐在蒲团上,抬头去看司家历代帝王。太宗,高宗,显宗……再到司梁。
司梁的画像很新,不久前才挂上去的,还没有受过什么香火供奉。
“父皇,我要立后了,你知道吗?”司晏轻轻说着:“你猜猜那天魏淳会不会回来?”
司晏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折红封,在面前展开,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是魏淳的。
“当初我曾对父皇说过,我这一辈子已经许给了魏淳。你说你不信,你说我不过一时新奇。可是,父皇这么多年过去,我的心依旧没有收回来。这不是新奇,这是真的喜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初我不明白的,后来才知道其中深意。”司晏将红封又重新折好,然后双手奉于头顶,恭恭敬敬的三拜,最后把红封放到香案正中间。
“司家列祖列宗,众位先皇宗亲在上,不肖子孙司晏在此,焚香立帖,禀明先祖,告知神明。令立镇北侯魏淳为后,携手共度,此生不负。”司晏跪直身子说完,又焚香三柱。
祭拜完先祖,司晏又坐在蒲团上。
焚香告祭还不是最重要的,司晏还要在这里等着窦玉素来取来皇室玉牒,宗室族谱。在那上面留下魏淳的生辰八字,姓名表字。
能够写在这上面的名字,写在他名字旁边的,只能是魏淳,别的什么人都不行。
司晏等了一会儿,窦玉便捧着一黄花梨木的托盘进来,盘子里放着金册金印,还有皇室玉牒,宗室族谱。
窦玉的身后是一身官服整齐的徐瑾年,他手持玉箸,恭敬的踏入太庙。
“陛下,想好了?”徐瑾年持礼问。
历代帝王玉牒为其族谱,司家立国之初,玉牒记皇室宗亲,以告天下。宗室族谱记家族兴衰,以明自家。
司晏是想好了的,于公于私他都只想要魏淳一人。
“那好。”说着徐瑾年便面向太庙历代帝王的画像跪了下去,默默的三拜,然后起身焚香再拜。
“请陛下落笔添名。”徐瑾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书令为见证,列祖列宗在上。司晏慢慢在玉牒和宗谱上写上魏淳的名字,就紧紧的挨着自己的名字。
写完名字,玉牒与宗谱是要供奉于太庙的,以待百年以后,供后人查看。
待处理好这件事,司晏才离开太庙,返回宫里。
“今儿个内阁那边才有人来问,何时能开太庙,为皇后入族谱写玉牒呢!”窦玉抚着司晏的手,慢慢走在回兆和殿的宫道上。
“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司晏撇了一眼窦玉。
窦玉立刻点头:“知道,知道,老奴只说让人把皇后的八字送到礼部,礼部会去办。”
“就怕冯相想亲眼看看名字写上去没?”窦玉随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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