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挑了挑眉:“默之。”
季寒见到也不恼怒,从容地朝远处阁楼上看去。
沈约好奇地顺着季寒的目光看过去,但是却没有看到阁楼,倒是孙度一个人笑得十分开心地朝他们走过来了。
孙度只是朝唐夜行了礼,面上笑容不止道:“孙度见过燕云王,王爷这是得了陛下的恩典么?王爷与陛下不仅仅有君臣之谊,更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这呐,是旁人搬弄谄媚得来的荣宠都远远不及。”这个旁人,毋庸置疑是眼前郑隐的红人季寒。孙度此言,无外乎挑拨离间。
沈约道:“锦岸莫不是有眼疾?”
孙度觉得沈约高傲冷淡,一向不喜与他交谈。孙度没想到沈约竟然忽然呛他,孙度面上假笑,心中已经气得不行,道:“拾得兄何出此言?”
沈约彬彬然道:“我与季大人都站在这,锦岸你与我是同生便罢了,但是季大人身份贵重,我深知锦岸兄是礼仪端止之人,若非是眼中有疾,又怎么只向王爷行礼呢?”
孙度磕磕绊绊、一脸不愿但是却不有什么不愿行为地向季寒行了个礼,咬牙切齿地笑道:“怎么会......锦岸只是太久未见王爷,心中感念王爷恩泽,这季大人的礼,锦岸现在便是行了......”
“恩泽?”沈约微微一笑,“我与默之为发友,竟然还未听过他给了锦岸兄什么恩泽?”
唐夜挑了挑眉:“本王与拾得还想叙叙旧。”
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孙度脸色一青一紫,但是还是忍了下去,温声细语地回唐夜:“自然。锦岸也无法多待,一旁的同生还在寻着,在下先行告退。”
唐夜点点头,沈约却看向季寒。
季寒将一切闹剧收在眼里,眼中有隐隐的笑。
温润君子,远不及这张牙舞爪更适合来形容这人。
*
“这便是今年的殿试三甲,真是个个都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最是这探花郎,长得呐,实在是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讲这话的人,正是之前那个红色官服的胖官员,沈约适才才知道这人竟然是杨听昶的二叔,工部侍郎杨锋。
杨锋说这话的时候,全程看的是沈约,有心的人自然会联想到传闻中沈约和杨雪轻的婚事,心中只能暗暗道这杨家看人的准。
沈约这五年虽然说是失忆了,行事也规规矩矩,不仅没了以前的纨绔毛病,还读了一脑子的圣贤书,说个话也是君子风范。
虽然,只有沈约知道,自己心里好像压抑着什么东西,就好一直在积攒,到一天就会澎涌而出。
“君子何拘于容貌,那岂不是女子所为?想来杨侍郎大人不会这般的肤浅,对拾得兄下那么重的话。”
孙度微微笑了笑,针锋相对的也很明显,不仅仅暗骂了沈约是女子之为,还讽刺了夸沈约的杨锋。他自恃清流之首的嫡子,对于杨锋这种太后党的自然是不假辞色。在孙与非的默许之下,孙度的腰板也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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