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大概从杨雪轻的话语中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听昶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西南,因为他叔父便在那儿守边,不过从杨听昶角度看了,估计与日后的升迁也没有多大联系,是估计和唐隽的事情有关。
“等他回来,估计朝廷上的人都换了一轮,上次皇帝哥哥身前红人还是吴宝镜,现在已经换成季寒了。”
杨雪轻在沈约面前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沈约蹙眉低声道:“雪轻。”
杨雪轻不满道:“约哥哥,你现在胆子可比以前小的多。以前烧书阁,我可没见你皱过眉头。”
“烧书阁?”沈约念了一遍,道,“雪轻,你知道我之前是为什么烧的书阁吗?”
“这、这不是传遍了吗?”杨雪轻有些结巴了,“被沈伯伯关进去的啊!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那,”沈约忽然福至心灵,“我问你些你知道的。”
“什么?”杨雪轻看他。
沈约问:“季寒季薄山,你知道多少?”
杨雪轻蹙眉道:“我一个闺阁女子……”
沈约看着明显装模作样的杨雪轻,道:“真的不知道吗?”
杨雪轻眨眨眼,笑道:“我当然知道。”
“季薄山这人嘛,其实我觉得他还挺惨的。”
沈约蹙眉,问:“为什么?”
“他之前坠湖,听说还傻了三年。哦,对了,就算你在寒山的三年,他被关在孙府,说是养病,其实是任其自生自灭。”
*
沈约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那封信,竟然不是季寒的吗?
那封信是在寒山三年的时候给他留下的,更有三年那人都陪在自己身边的意思,但是季寒,三年痴傻,又怎么可能陪在他身边呢?
那季寒说他们有缠绵眷侣关系,岂非是在胡编乱造?
沈约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东西在下沉。
季寒,在骗他。
“请期五载,重返寒山。”
沈约回来寒山了,要找的人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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