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斯知道大概事情有些严重,赶忙回答:“贺上将当时应该是刚……刚被人标记……他很虚弱。”
洛克斯回答的很谨慎,他对贺溪南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陆君砚是他的alpha,近期刚成婚,所以他不确定说出这件事来会不会对这对新婚夫妻造成什么不好的隔阂或者误会。
陆君砚听见这话,却猛地闭上了眼。
刚标记!
是自己在火栗星以信息素压制,强要了这人,惊慌失措的omega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冒名顶替,所以才会落荒而逃……
体内怒气暴走,陆君砚双目里撕扯着无数的血丝,一拳轰在近在咫尺的墙上。
他不能接受,贺溪南落得现在这幅凄惨下场,竟然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被自己标记,他不会虚弱到无力抵抗,贺家那群魑魅魍魉也没机会趁火打劫。
怪不得自己几次三番被贺北宸的信息素勾的难以自持,靠近贺北宸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原来竟是因为那根本就是贺溪南的腺体。
陆君砚眼底一片灰败,觉得自己好疼,心太疼了,像被成百上千,不,成千上万根针生扎一样。
那个不言不语不争不抢的傻子,究竟付出了多少啊?
他把这条命赔给他都不够补偿的。
呼铃突然响起,这意味着赤兔营有紧急情况。
胡乱的糊了把脸,接起视频。
“老大,”徐通大嗓门嚎叫起来,视频对面怼着一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
是土石。
“怎么了?”陆君砚的脸色骤然更加阴翳。
他突然想到,土石这么多年藏匿在帝都黑市没被驰狼的触手发现,会不会不仅仅是因为灯下黑,而是因为,从始至终,就有军部等级不低的人在给他掩护。
甚至,等级高于贺溪南,比如——贺家那两位。
“哎,老大,你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生病了?”
陆君砚沉声:“说正事!”
“哦哦哦,”徐通摸了摸鼻子,又踹了脚地上的土石,“这孙子差点逃了。”
“怎么回事儿?”
徐通说到这里脸色也难看了,“内贼通外鬼!”
陆君砚马不停蹄赶回了赤兔营,地牢里,高高的绞刑架上吊着三人。
是陆君砚的意思,刚刚吊了十几分钟,三人就哀嚎不止,骂声连连。
陆君砚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路过门口放置刑具的地方,随手抄了一根荆棘鞭。
“啪……”的一声。
“啊!”土石骤然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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