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来,能与贺溪南好好商量是上策,但贺溪南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也不介意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以前小宸私底下干的那些浑事他都和我们交代了,贺家可以补偿你这么多年所受的所有损失,只要贺家办得到,所有要求你随便提。”
高高在上了大半辈子的人,即使有求于人,也是颐指气使,听起来让人分外不爽。
徐博嫣听到贺州年的话,捏了捏得寸进尺的贺北宸,让他注意分寸。
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国色天姿,但那是他健康的时候,现在这幅形容枯槁的模样……
她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当务之急是取出这个让小宸痛不欲生的生殖腔,等小宸恢复如初后……
徐博嫣眼底惊芒暗掠,望向陆君砚的眼神满是势在必得。
贺溪南眼底的期冀,在看遍对面三人的各色神情后,彻底化为怒火。
贺家,除了带给他无尽的失望,只有无穷的伤害了,现在,竟然连这仅有的避风港也要抢走。
他们看不到他除了陆君砚一无所有的荒凉,只看到他拥有了陆君砚,便拥有了令人羡慕的幸福。
原来那句让人觉得凉薄的话是真的。爱的人永远觉得给你的不够,而不爱你的人,总觉得给你的太多。
但是,他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他要把自己的避风港牢牢守住,不让他们靠近一步。
贺溪南突然下了逐客令,“离开我家!”
“溪南?”徐博嫣大惊。
贺州年有些恼火,“你说什么?”
贺北宸泫然欲泣,只顾着在陆君砚面前刷存在感,“陆少尉,你帮我劝劝溪南,他这么固执……”
“这么固执?”陆君砚似笑非笑,望向贺溪南的时候却只剩心疼,“可我就喜欢他这份固执。”
固执的不肯放弃,固执的苦等多年,固执的一次次给自己机会……
如果不是这个傻瓜的固执,他们哪里能有今天的幸福。
他唯一不喜欢这个傻瓜的固执只有一个,就是一次次对贺家让步……
好在,以后应该不会了。
“陆少尉,溪南是不是怕我恢复健康了抢走你,你让他放心,我即便真的喜欢你,也不会拆散你们的,”
贺北宸看着贺溪南愈发阴沉的脸,直觉下一次见到陆君砚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要把该说的话,趁此机会都说完。
“虽说这样有点恬不知耻,但我听说,3S的腺体,越到了后期,精神力越需要契合的omega梳理,为了保护你,我愿意……啊……!”
冰冷的光剑倏然抵在贺北宸的喉头,凌厉的剑锋几乎划破他柔嫩的肌肤,贺北宸汗毛倒竖,瞠目结舌的瞪着贺溪南。
贺溪南右手仿生肌肤褪化,机械臂冷寂的青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我再说一遍,从我家,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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