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开春,已经有一些农户开始播种了。
世界就是这样,一方战火连天,未蔓延到的地方,始终春暖花开。
没护好这世间,是他有负苍生。
“师尊!”玄鹤彻底恼了,“这世人皆说你无所不能,你是这世间太平的庇护者,可这是求你时候说的话!他们怎就不过问过问你损了多少修为才护着那方土地。”
西辞是废了不少气力。
“护一城至少要你一成修为,你还惦记着修修补补的,到时候那是个老东西来,求你什么,你又给。”玄鹤眉头拧得紧,“那魔头要是寻来找你报仇,我看就算你有玲珑心都不一定活得了!”
提到玲珑心,西辞触着结界的指尖一顿,“我自有安排。”
“什么安排?现在五洲四海都是魔兵,那魔头一日不收兵,师尊的结界就得多守一日。”
“无妨。”西辞收了袖,垂立着。
“凭什么?”玄鹤眉头拧得解不开,又不愿对西辞发脾气,握成拳的手骨节捏得发青,咬牙切齿,“师尊不欠他们的。”
玄鹤是个护师的人,他人如何言说自己,他无所谓,可真见不得自己师尊受半点委屈。
半月前,西辞以一己之力于焱岭之巅决战炀北魔尊,那时炀北魔尊功力直逼十重,怎么打下来的,连玄鹤都不敢想。
但西辞回来,只在房内静养了三天,便又出山,为五大地发食粮,补结界。
他是痛不说,苦不道的人。
他若不倒,没人知道他承受了多少。
“他会撤兵的。”西辞安抚道,“早些休息。”
西辞一夜未眠,思虑五洲四海的事,看着手边的两封印着桃花的信,感觉有些奇怪——炀北魔尊这是怎么了?
他前段时间休养,一醒来就听说天下出了个怪人。
分明是个少年,为何要堕入魔道?
还有万人坟,这种自古极少有人敢用的阴狠术法,为何会突然出现?
其间疑团太多。
西辞刺向炀北的时候,其实他是可以还手的。可是……炀北冲他笑笑后,竟放他走了。
联系今日种种,西辞越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忘了些什么了。
第二日天才微亮,就有通报声层层传来——
“九雍掌门雍和忠请见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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