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两虫的距离被谈隽瞬间拉近,近到颤动的睫毛交错在一起,你我不分。
“没有跟你说过吧,以前我从没有结婚的想法……就算结婚也只会娶一只虫。”谈隽辖制住安嘉,滚烫的鼻息喷洒到他身上,眼眸深深,眼底深藏的情绪一点暴露出来。
带有温度,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不是你出现,我就不会尝到现在的滋味,万般滋味,有了牵挂。
但唯独那些柔软便让我欲罢不能,无法割舍。
“不要怕。”他放慢了声音,仿佛冰雪初消微微薄凉又染上些初春的暖意,咬字清晰,明明白白表达着浅显的意思。
指腹慢慢碾着雌虫红肿的眼睑,与指尖的冰冷不同,略显粗粝的触感带来阵阵热度,仿佛添了一把火,瞬间燎原。
安嘉嘴巴微张,金色的眼眸凝固了,从最深处开始出现星光,越来越大直到映满了整个眼眶,耀眼极了。
唇边开合,千言万语无法述说。
“不管我们的虫崽是什么性别,我都是他的雄父,不管你有多不堪……都是我的虫。”谈隽双手抚上着安嘉的脸,微抬笔挺的鼻尖,轻轻相碰,薄薄的眼皮落下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循着气息啄着对方的嘴角。
一下一下。
轻柔而温和,带着无尽的包容。
“所以,不用自卑,你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我并不能洞察你的一切想法,喜欢或讨厌,不要藏着掖着。”谈隽身上冰雪的冷香顺着气息渡入安嘉口中,却意外的甜。
“你的一切都不是低卑的,而是和它一样,是命运的磨练也是你的荣耀。”他指腹顺着往上滑最后停在了左眼眼角,那块淡粉色的小指般大小的疤,“特别,独特,独属于你的标记。”
特别美。
这下子,安嘉都忘了哭,原本就是浅红色的肌肤又染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如傍晚彩霞。
“……感谢您。”抬眼的那一刻,集结在纤长弯曲的睫羽上的一滴晶莹落下,顺着脸侧的弧度滚落,徒增唯美。
嗒!
久悬的心突然极速下坠,在离地面几公分时又轻轻着地。
像不小心后仰倒地时被惊得魂飞魄散,出乎意料,下面有虫接住了你,最后稳稳当当跌入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
闭眼的雄虫突然睁开眼,不见一丝困意,他看了看身侧熟睡的雌虫,小心翼翼将搭在对方腰间的手收回。
像是感觉到了动静,安嘉的嘴角一动,眉间轻蹙,不安呓语着:“雄主,别走。”他的衣角被一股不小的力气扯住了。
谈隽一下不敢动了,腾空的半个身体僵着,好几秒后,见雌虫没有睁眼才知道对方在说梦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将一个枕头塞进对方怀里,才顺利收回被压在身下发麻的手臂,他放轻动作下了床,蹑手蹑脚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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