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恩格琪都没有踏出房间一步。
门外传来敲门声。
“别打扰我!”他头都没抬,可是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按捺不住的恩格琪快步过去打开门,脸上特别不耐烦。
“你听不懂——”后面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来虫,再开口时疑惑中夹杂着遮掩不住的喜悦:“你怎么来了?”
米莱抬了抬眼,脸上的冷漠和恩格琪的如出一辙,“闹这么大动静我不知道才奇怪。”他并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你想怎么办?我希望最好不要影响到研究所。”
恩格琪刚转好的心情瞬间转阴,甚至晴空霹雳,唇角抿地死死的,大嚷道:“不用你管!”随即大力合上门,砰地一声将米莱阻隔在外。
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紧闭的门板,米莱的脸色难看至极。
卧室,安嘉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手摸到旁边空了一半的床,他起身穿上外套,趿拉着拖鞋出门。
深夜。
书房的灯还是亮着。
门外的雌虫犹豫了一瞬,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进。”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而微微沙哑的声音。
安嘉不着痕迹叹了口气,缓缓推门而入,灯光照亮了他的略显忧郁的脸庞。
侧对面,谈隽得空抬头往着他,过分劳累后疲态尽露,微微皱眉,嗓音喑哑:“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安嘉如实说,走到他身边,将手上的水杯放到桌上,稍稍烫温度正好,“喝口水。”
语罢,主动走到雄虫身后,手上放到他肩头,开始轻柔缓慢地揉捏着。
谈隽喝了口温水,手边还有半杯凉透的咖啡,随后放松地靠着椅背,抬手捏了捏酸痛的眉间,脖颈两侧僵硬的肌肉随着身后虫的动作慢慢放松下来。
两眼闭合,眉宇间淡淡的愁绪却萦绕不散。
时间无声流逝。
良久,谈隽才轻轻开口:“先睡吧,我能搞定,嗯?”
安嘉手顿了一下,嘴角半敛,声音低下来:“您可以跟我讲讲的,我愿意当您的倾听者。”手上一热,肌肤相触带来的灼热感,原来是雄虫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突然,一阵压抑的轻笑响起,带着那么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好。”
室外昏暗静寂,屋内灯火彻夜。
安嘉听得认真入迷,身体越来越低,头几近凑到谈隽脸侧,雄虫不经意一偏头,柔软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下巴,激起一阵酥麻感。
两虫都微微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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