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琪拿了勋章脸上并不见喜意,知道的不用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参加葬礼呢。他抬手摘下胸前闪亮的金色勋章,一点不讲究塞进口袋,径直就往外走。
全场的虫纷纷起身离开,米莱一时找不到虫,等瞧见那个单薄的背影时虫已经到了门口。他挤攘着被磕碰了南.风.独.家好几次终于穿过虫群,满头大汗,终于在亚雌上磁浮车时叫住了对方。
“恩格琪!”
听到熟悉的声音,恩格琪本能扭头,扶在车门上的手紧接着一顿慢慢攥紧,出乎意料,浮现在他脸上的情绪不再是惊喜而是带着一丝嫌恶的不耐烦。
他看到额上冒汗的雌虫向他快步跑来,很快对方停在他面前呼吸不稳。
“有事?”恩格琪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就像面对一只陌生虫。
米莱被他这疏离的反应打得措手不及,喉间涩然,低压着声线:“你怎么……又愿意参加了?”
恩格琪听见这句话后眼底很快闪过诧异,不过半秒又恢复漠然,刻薄道:“大锻造师放心,不是因为你,我不会缠着你了。”
果然,米莱闻言脸都白了,对方知道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伤到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苍白解释。
恩格琪放开手转身正对他,嘲讽一笑:“那能是什么意思?大锻造师给我解释解释。”
面对亚雌满嘴嘲讽又疏离的大锻造师,米莱心中无可抑制生起了一股烦躁,像一只只蚂蚁噬咬着,摸不着拍不死。
“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我?我可受不起。”
亚雌一寸都不让,米莱只能选择性忽略他刺虫的话。
“为什么不留在帝都?这里不管是环境还是其他的,都远超黄矜区。”
恩格琪掀开薄薄的一层眼皮,眼瞳澄澈:“你不知道原因?”米莱喉间一紧,随之而来的是愈演愈烈的心跳声,手心潮湿。
他在期待,期待转机。
雌虫第一次体会到那种忐忑,像等待宣判刑罚的紧张。
可惜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我会出席是因为首席,至于为什么要回去……呵,当然是有虫在等我啊。”恩格琪的吊梢眼微微一挑,恣意风流自然跃上眉眼,“你也知道的,隔壁家的雄虫,我回去就答应他。”
米莱像被雷劈了,头脑一阵阵发白,眼底的神采一丝不剩,呆在那里。
亚雌根本不关心,自顾说着:“我真的想开了,不会再来帝都。”他轻轻摇头,脸上什么情绪都消失殆尽,满脸平静。
你想开了不表示我想开了!一股冲脑的紧迫感让米莱失了分寸。
恩格琪的瞳孔微微紧缩,嘴巴微张,唇上传来令虫无法忽视温软的触觉。米莱扶着他的腰部渐渐加深了这个吻,雌虫睫毛飞快扑朔着,不敢放过对方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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