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许羲嘉百无聊赖地用叉子戳着自己饭碗里仅剩的几颗圣女果和烂菜叶,支着下巴看了眼家里的三位不速之客,有些头疼地道。
任雀吃东西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慢条斯理又风卷残云,总以一种惊人却优雅的速度扫荡食物。楚虞是个十足的笨比,尝试筷子无果后直接上手去抓,时不时被任雀严厉敲打两下,再泪眼汪汪地缩回去。阿倩闷头吃饭,对主人们的情趣不感兴趣。
许羲嘉记得一百年前任雀就在宅子里声色俱厉地教楚虞拿筷子,怎么现在还不会?
“出了点小意外,先来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任雀语焉不详,许羲嘉有所意会地点点头,继续道:“那你打算住几天?先说好,上头只要一有命令我就立刻倒戈。”
“先住一两个月吧。”任雀把茶杯放下,温柔一笑。
“你打算在老娘这里蹭吃蹭喝两个月?任雀,你还要不要脸啊?”许羲嘉眼睛瞪得溜圆,也就是手边没菜刀,有的话她立刻就能抄起来和任雀拼命。“你上次教许和涛那小瘪犊子翻墙看小黄文,这事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自己说学无止境,我只是意会而已,有什么不妥?”任雀一笑,油腔滑调的。
两秒后,餐厅乱战在女人的尖叫声中爆发开来。
诸如此类的事件每天都会上演,许羲嘉有的资产任雀这辈子连个零头都没见着。他自幼节俭,长大后额外抠门,不爱工作天天躺平,赚钱更是一项不到揭不开锅不会碰的艰辛工作,以至于看到许羲嘉比游泳池还大的衣柜间后,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但两天后,任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楚虞缩在大沙发里呜呜哭,阿倩站在一边焦急忙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一进门,阿倩眼睛便亮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拽着任雀的衣角,语速飞快:“大人,殿下从早上就开始哭,一直缩着,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您……”
您快看看殿下——这句话还没说,只见沙发上的鱼球猛然展开,绚烂的大尾巴在地上拍打,身影闪过,楚虞乳燕投怀似地扑进任雀怀里。
“呜呜呜呜——”
他哭的气喘,攥着任雀新买的衣服一顿乱蹭,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抹上去了。一张小脸梨花带雨,看上去惹人生怜,他搂着任雀的脖子,哭声小了点,粘腻的嗓子像要撒娇。
“怎么了,谁欺负我家宝贝了?哎呦你看哭的,多大了还撒娇。”任雀不厚道地笑了,他理智认为楚虞又开始搞幺蛾子,便把这条抻长的鱼抱起来,哄着在沙发上坐下,亲了亲他的鬓角。
“楚虞,怎么现在还没小时候坚强了?”任雀用手指抹掉楚虞眼角的泪,是温热的,到手就化了。他用沙发上的小被子裹住楚虞的上半身,手掌托着他的腰,楚虞的尾巴垂到地毯上,铺成一条好看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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