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长。”马文齐叫住他,马文举回头笑了笑:“文齐,什么事?要兄长给你带东西吗?”马文齐头一次觉得马文举的声音也不难听。
“不用的,就是,多谢你了。”马文齐目光坦然磊落,马文举笑了笑:“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兄长走了。”
马文齐目送马文举远去,赵昃延揽住他的肩头:“别看了,都走远了。”
马文齐颇为失落的点了点头:“嗯。咱们回吧。”
赵昃延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你,怎么说你才好……”
马文齐撇了撇嘴:“我四兄长他……好像也没那么坏的……”
赵昃延轻笑出去,什么也没说,带着马文齐进去了。大家都是在朝廷里混的,这里头的门门道道多少能看得出来,也只有马文齐这种心思单纯的,才会信了这表面的东西。
也不知怎的,赵家也不过来人了,马文齐和赵昃延心安理得的住在独怜斋,日子过得比在京城还快活。
只是听说漠丹边境不大安稳,临近初秋,郑池耀怕多生事端,便又派了四十万精兵过去,漠丹倒也安静了一些时日。得知了边境安稳,赵昃延也安稳睡了个好觉。
赵昃延肚子越来越大了,也变得越发嗜睡了,一天能清醒四个时辰就是好的了,马文齐心里越发没底,只能在一旁守着。
眼看赵昃延的肚子就七个月了,边境出了岔子,许是漠丹没了粮食,竟带了一队精兵悄悄潜入西显,不仅抢了一些个粮食,甚至还掳走了西显人。
官家震怒,满朝文武竟没人主动请缨,郑池耀冷笑一声,叫人给赵昃延带了信,让赵昃延过去带兵打仗,杀杀漠丹人的威风。
赵昃延接到信的时候,眉头紧皱,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纠结。
马文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过去。
马文齐蹲下身子,把脑袋贴在他肚子上:“我能听到他的心跳了。”赵昃延一愣,摸了摸马文齐的脑袋:“这小家伙爱闹腾,整天对我拳打脚踢的,看他出来的时候,我不揍他一顿。”
马文齐抿着嘴笑了笑:“我姆妈说这段时间最是不安全的时候,你需得好生养着。”
赵昃延没接话,马文齐红了眼圈:“我知道你想过去,可你这么过去……我不放心……”
赵昃延叹了口气:“如今朝中无人,明昌王自打坐上皇位,刚开始还很是勤勉,还没过一年,就荒淫无度,前些时日,还跟郑道子有了联系,似乎有意把郑道子接回京城。若是他回了京城,那可才是乱了套了。”
马文齐摇了摇头:“我听不懂这些个东西,我不想你去,我不准你去,你若是去了……你若是去了……就……别回来了……”马文齐底气十分不足,硬是憋出来了眼泪:“不要去,好不好?当我求你了,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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